那張臉……和餘研有八成相似。
葉霖川神色為止一震,瞳孔剎那收緊,血液沸騰,心臟因激動和驚訝瘋狂跳動。
怎麼可能……
怎麼會……
葉霖川喉嚨乾澀,控制不住走了進去。
女人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歲,身體遭受嚴重創傷。心電圖在旁邊響動,綠色上升的電波彰顯著她脆弱的生命。呼吸機擋住她大半張臉,不過依稀能看出幾分餘研的影子。
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同樣的瓜子臉,柳葉眉,熟睡的模樣像嬰孩。
“餘研?”葉霖川情難自禁呢喃了愛人的名字,修長的指尖緩緩向那張魂牽夢縈的臉龐逼近,指尖距離臉頰還有一厘米位置的時候,多出的一道聲音打斷他的行動。
“這位先生,這裡不可以進來的,請您出去。”
葉霖川驚醒,匆匆把手收回。
護士神色狐疑,對他上下打量,“您和這位患者認識?”
葉霖川搖了下頭。
護士更加奇怪:“那您進來做什麼?”
葉霖川不語。
看著給女人換藥的護士,他斟酌著問:“她是你們這裡的病人?”
這問題問的莫名其妙,護士一下子笑了:“當然是啊。”
“她是怎麼住院的?”
“聽說是車禍。”
葉霖川著急追問:“我聽說沒有人管她,這是真的嗎?”
護士見他英俊,五官像極了某個熒幕明星,便也沒有隱瞞,把知道的一切如實相告:“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這個女人好像是孤兒,似乎精神有問題,一直被撿破爛的奶奶養著,奶奶發生意外去世,她出去找的時候遭遇車禍,然後被送到了我們醫院,到現在昏迷了整兩月。”
護士見他聽得認真,索性多說了幾句,“警方確定她是孤兒,現在的治療費用都是我們醫院出的。”護士嘆息聲,“主治醫生說她情況危險,恐怕挺不過去了。可惜啊……才二十八歲……”
葉霖川沒在聽下去,深深看了眼女人,轉身離開。
***
正午的陽光濃烈熾熱,窗戶敞開一條細縫,夏風鑽入撫動著天藍色的窗簾。
葉芽坐在白色椅子上,雙腳懸空,小手攥著葉清河指尖,漆黑的雙眼倒映著少年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頰。
“死亡”這個詞彙對葉芽來說熟悉又陌生。
她見證了靈地的消亡,親眼所見深愛的父母魂飛魄散。
哥哥不可以死……
葉芽緊緊咬著唇,眼淚懸掛在睫毛上。
她抽了抽紅彤彤的鼻尖,取下書包,從裡面翻找出一把手工刀。
葉芽伸出短短胖胖的食指,屏住呼吸,握緊小刀向指腹割了過去。
“芽芽?”
葉芽手腕一哆嗦,刀刃沒割下去。
“哥哥……”葉芽詫然他會醒來。
葉清河語氣很是虛弱,“小寶寶不可以玩刀子,快給哥哥放下。”
葉芽神情猶豫,小手攥得更緊,“可是……我想救哥哥。”
葉清河笑了:“就算這樣也不能拿小刀,乖,放下。”
葉芽像沒聽到他話一樣,正經道:“哥哥只要喝了我的血,就可以好起來。”小妖怪的血液可以讓子煜的腦袋不痛痛,也一定可以讓哥哥的心臟不痛痛,只要哥哥能好起來,她不在乎會流多少血,手指頭會有多疼,一點都不在乎。
“小人參可以用鬚鬚救婆婆的命;我也一定可以救哥哥的命。只要哥哥能好起來……”她低頭抹了把眼淚,“芽芽什麼都能做。”
葉清河抽出葉芽手上的手工刀,刀刃合攏放在枕頭下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