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局眉心一跳:“怎麼了?”
人資科:“洛颯大學以前的檔案全部空白一片,什麼都查不到。”
楊局:“...”
他們都心知肚明,連他們公安系統都查不到的,這種情況就屬於背景太深,都是不願透露自己身份的人。
這時敲門聲響起,楊局對電話裡說:“這事比較棘手,你先想想怎麼善後吧,我這邊有事了。”
掛上電話,對著門口方向:“請進。”
傅延博進來時,楊局一愣:“提前回來了?”
他好像記得會議要明天才結束。
傅延博:“提前結束了。”
他坐下來,問了問最近這些天局裡的工作。
楊局有些疲憊,心累。
他雙腿交疊,靠在椅背裡:“你就去學個習,我代你簽了個字,就攤上了個大麻煩。”
傅延博抬眸:“什麼麻煩?很嚴重?”
楊局:“嗯,二大隊的人事調動。”
覺得傅延博也不熟悉二大隊的人員,就沒具體說誰的名字。
傅延博多問了句:“二大隊?誰啊?”
洛颯在二大隊,他有個戰友也在二大隊,所以對二大隊莫名親切。
楊局:“說了你可能也沒印象,洛颯,一個挺不錯的小姑娘,上頭安排下來要把她調到平谷去。”
傅延博詫異道:“洛颯?調到平谷?我師父要把她調到平谷?”
聽到上頭安排下來的,他自然就想到是他師傅想讓洛颯到那邊再鍛鍊一下。
這回換楊局吃驚,半晌都沒緩過來。
等他回神時,頭皮發麻,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真又不願相信是事實,抱著一絲僥倖又問道:“馮部長跟洛颯家有什麼不對付?”
畢竟一個那麼大的領導,而且是口碑不錯的一個領導,如果不是家裡的原因,不至於為難一個小姑娘。
傅延博眉心微蹙:“您不知道我師父是洛颯父親?”
楊局心裡咯噔一下,他眯了眯眼,真把天捅了個大窟窿。
現在終於想明白為什麼洛颯父親一欄空著,而且之前的檔案全都是空白,查不到一絲痕跡。
因為馮部不僅從事刑偵,二十年前還在西南邊陲一帶奮鬥在緝毒前線,毒梟最怕他的名字,直到現在他都是分管全國的刑偵和緝毒。
為了家人安全,把自己孩子改名換姓情理之中。
傅延博還是一頭霧水,問到底怎麼回事。
楊局也沒再隱瞞,把事情來龍去脈詳細說了一遍,包括一個小時前,洛颯在他辦公室的那番言辭。
傅延博若有沉默,“她把檔案袋留在這裡了?”
楊局指指桌角:“還在這裡呢。”
傅延博:“洛颯這是給我們臺階下呢,真要她不聲不響去了平谷,我師父知道後,結果可想而知了,我師父不護短,但是有人想要欺負他閨女,他也不會那麼好說話吧。”
楊局用力摁摁太陽穴,又漲又暈。
傅延博頓了下又道:“再說,洛颯只是一個基層交警,她平時表現怎麼樣,大家也是有目共睹,就這樣一個優秀努力的基層工作者,都不被局裡重視,說讓人走就讓人走,這種做法會讓我們系統裡那些認真工作但沒什麼家庭背景的人心寒,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一個莫名被擠走調離的就是他們自己。”
楊局嘆口氣,洛颯說的對,如果因為崗位需要調動,她欣然接受,可是要是因為給別人騰編制而被擠走,誰都不會心甘。
傅延博伸手把檔案袋拿過來,沒問楊局意見,也沒開啟來看,直接連著檔案袋嘶拉一下撕開來。
又橫豎撕了幾下。
檔案袋已經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