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這樣的疑惑,楚玥從黑山中破山而出,此時她身上的鳳冠霞帔已經全部消散,又重新換回了那身清爽乾淨的藍色長衣,她站在黑山的山頂上朝下看去,黑山腳下的村子被她盡收眼底。
祠堂裡的女孩子們躲在驅魔陣中瑟瑟發抖,嬰鬼和女鬼們順著祠堂朝外爬,一邊爬一邊撕扯著路過的村民,唯有經過驅魔陣法的時候才避讓一些。
另一邊蕭譽利用符咒掙脫了繩索,他和張誠兩個人打暈了值守的村民,將光著身體的劇組人一個個放下來來,這群劇組的人也顧不上社死了,胡亂從村民身上撕掉個布潦草裹了一下,一群人就開始倉皇逃竄。
與此同時神殿坍塌的後果顯露出來了,黑山從內到外地崩塌了,山腳下的村子也震動了起來,村民們都停止了動作張大了嘴巴看向了崩塌的黑山。
那隻被楚玥砍碎的黑色怪物從黑山內部冒出來,胡亂地拼湊在了一起,遮天蔽日的黑暗降臨,村民們全都驚恐地跪倒在地喃喃拜服。
黑色的怪物發出了充滿汙染性的囈語,凡是聽到怪物囈語的村民們,都表情痛苦地慘嚎了起來,他們身上的人皮紛紛剝落,變成了一個個筋肉糾結的血紅色怪物,這群怪物握著鋤頭大刀,三角形的腦袋四處逡巡著,野獸似得朝楚玥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與此同時山後那條看不清楚顏色的河流也咕咚咕咚地響了起來,一條條紅色的魚跳上了河,邪惡的魚眼睛盯著岸上的人,嘴裡森森牙齒還滲著血絲,仔細看看那哪裡是魚,分明是一個個溺死的女嬰。
女鬼、嬰鬼、女嬰魚還有血紅色的怪物村民,它們在黑色怪物的囈語中,齊齊地朝黑色怪物聚集,黑色怪物的四肢不停地霧化蔓延,開始向村落外滲透,這時就連佔城的居民,也如同傀儡一般地齊齊朝村落湧來。
蕭譽和張誠帶著劇組的人倉皇地尋找著安全的地方,地上的兩具村民的屍體在黑色怪物出現的時候發生了異化。
兩具三角頭的血肉怪物從村民身體上站了起來,揮著斧頭就衝著劇組的人衝去。
劇組的人瞬間尖叫起來,蕭譽咬牙撿起地上的棍子就抽向血肉怪物,那棍子原本是用來捆他們這些祭品的,如今正好拿來對付異化的村民。
然而被黑色怪物汙染的異化村民力大無窮,根本不懼怕棍子的打擊,一把抓住了劇組的導演。
導演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根本經不起折騰,被血肉怪物的村民一抓,咯咯地翻著白眼。
“放開他!”
蕭譽冷著臉,趁著怪物村民不注意,一棍子搗在村民眼睛上,村民怪叫著鬆開手,被激怒的村民揮著斧頭劈向蕭譽的腦袋。
眼見蕭譽就要被斧頭劈中,他胸口突然光芒大盛,承載著林菱魂魄的木偶傀儡飛了出來,直接迎上了村民的斧頭。
“林菱!”
村民一斧頭劈到了木偶傀儡上,林菱的魂魄浮現出來,同驚訝的劇組眾人面面相覷。
蕭譽驚慌失措,一把接住了跌落的木偶傀儡,好在傀儡並沒有破碎,是楚玥留下的符咒護住了林菱。
“快走。”
張誠朝著眾人大喊,因為村民被林菱擋了一下,給劇組眾人迎來了時間,劇組眾人趕緊慌忙地跟上了張誠。
“我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可以暫時躲避一下,我帶你們過去。”
情況危急,眾人沒有多想,跟著張誠急匆匆朝山裡跑。
然而越跑越黑,越跑越暗,蕭譽最先警覺地停下腳步:“張誠,你要帶我們去哪裡?”
幽暗的山洞外,張誠眉宇透出了森冷陰寒:“蕭總,我這是要救你們活命呀!”
跟著楚玥見識過一番,蕭譽的警覺心早已經非比尋常,他連連後退兩步,防備地看向張誠:“你是鬼,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