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笑聲清脆地走了過來,&ldo;小姐,我看找到了染髮的合適染料,今天給你染個絢爛的彩虹色。&rdo;
卓婉抱著頭髮搖頭,她更喜歡黑黝黝的自然色。
一如既往的,她在妝扮上沒有話語權,秀她們兩個直接敲定了。
卓婉坐在梳妝檯前,透過鏡子看滿手沾滿染料的青衣給她頭髮一縷一縷地染上色。
秀衣也用手指沾著染料在臉上潤染勾勒。
就連她的脖頸也不放過,畫上了半個五彩斑斕的蝴蝶翅膀。
染髮的時間是個細緻的耐心活,青衣慢慢地給她染色,青衣亦在她身上各處畫上了細細碎碎的小蝴蝶翅膀。
卓婉早已趴在梳妝檯前睡了個回籠覺。
千呼萬喚下,卓婉惆悵地仰頭自憐了片刻,緩緩地走出來。
小院的喧鬧戛然而止。卓婉自覺地張開手臂轉了一個圈,全方位無四角地展示秀衣和青衣的勞動成果。
矮墩子直接撲了過來,抱住她的腿仰頭認真道:&ldo;姐姐,你現在特別像糖果。&rdo;
卓婉指指身上的蝴蝶翅膀和百花裙,&ldo;不是糖果,是花神。&rdo;
矮墩子堅持自己的審美,&ldo;糖果,好吃的糖果。&rdo;
小老太太上前摸了摸浮在她眉間的祭印,直至隱沒。
秀衣疑惑地看了過來。
小老太太看向了巫六。
巫六依然盯著卓婉看,目不轉睛。
卓婉循著秀衣的目光看向巫六,伸手在這個看傻了的人眼前晃了晃。
巫六連連退後三步,結巴道:&ldo;巫、巫婆。&rdo;
糖果,可以理解,矮墩子還小,眼裡只有這個。
巫婆……
卓婉默默地看向秀衣,說好的花神呢。
她需要點解釋來增加一下她這樣一身裝束繼續在外行走的勇氣。
小老太太看到巫六的反應怔了怔,扭頭仔細看著小花被細碎翅膀點綴的小臉蛋,隱隱約約地看到了白氏祭司的浮影。
小老太太緩緩地笑了起來,緣分妙不可言。
卓婉眯眯眼,拽了拽秀衣的袖子,暗暗地指了指笑的有些不正常的小老太太。
小老太太擦掉眼角的淚花,道:&ldo;巫族供奉巫婆。&rdo;
卓婉連連點頭,她明白,巫六嘴裡的巫婆也是神這一波的,跟花神一樣,都是神。巫族供奉巫婆,在不斷的崇拜心理作用下,對美的定義便成了巫婆。這就像她看兩個相同的紅果,甜的那個永遠是最好看的,這就是她在心理作用下得出的不理智結論。
所以,她還是美的。
卓婉心滿意足地帶著矮墩子去吃真正的糖果。
秀衣仍留在院中,疑惑地看著小老太太,密語問道:&ldo;小姐眉間的印記是白氏祝福還是巫族詛咒?&rdo;
&ldo;巫族巫婆,白氏祭司,也許是同一個人。&rdo;小老太太繼續道:&ldo;祝福也罷,詛咒也罷,都對小花無礙。&rdo;
隨著小老太太和秀衣的離開,院落中漸漸地只剩下了巫六。
巫六自言自語著,&ldo;難怪我看不到她的生機,原來如此。&rdo;
率先離開院落的卓婉正跟矮墩子分享她積攢的糖果。
透明的水果糖在陽光下折射出絢麗的色彩。
金猊得意地指著色彩,&ldo;我說你是糖果沒錯吧,你看,跟你的頭髮有一樣的顏色。&rdo;
卓婉一本正經,&ldo;這個頭髮有專業的術語,彩虹發。&rdo;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