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年後,她有了正常人的浮在表面的情緒,後來模仿的越來越像,可以以假亂真。
今日,師叔在給小姐揚沙子的時候,她在師叔眼中看出了一絲緬懷。
這對選擇刻意遺忘卻徹夜難以入睡的師叔來說已是一種施捨。
秀衣從紅衣手中接過水桶。
卓婉看著水桶被溫柔的秀衣取走,心裡鬆了一大口氣。紅衣一桶接著一桶的強大水壓,她難以承受,她□□地接住了前幾桶,要是再繼續下去,她會被壓趴下。
秀衣給她慢慢地灑水,輕聲道:&ldo;小姐,你今天做了一件讓我很感激的事情。&rdo;
&ldo;很正常。&rdo;卓婉真心實意道:&ldo;咱們每天相處,你和我一樣,是懂得感激的人,很容易被彼此感動到。比如,你剛才就做了一件讓我很感激的事情。&rdo;
笑意溢滿了秀衣的眼睛,慢慢地牽動了嘴角。
&ldo;秀衣。&rdo;卓婉看了眼門口,她猜測著墨衣正守在門口,&ldo;我現在的心情有點忐忑。&rdo;
秀衣把她的頭髮重新清洗乾淨,笑著安慰道:&ldo;師叔說,她要求你陪她玩,你才捨命陪君子。墨衣聽了後,已經不那麼生氣了。&rdo;
卓婉濕漉漉的小臉蛋立馬春光燦爛了,心裡暗戳戳地想著,她以後還帶著小老太太一塊玩。
&ldo;秀衣,我今天會乖乖的,不搞事,努力平復墨衣的心情。&rdo;
秀衣笑著揉了揉她的頭,&ldo;墨衣有事出門,今日紅衣和青衣來守著你。&rdo;
卓婉的眼神一下子亮了,小賊光忽悠悠地閃著。
秀衣忍著笑,把她清洗乾淨。
走入臥室,墨衣正如秀衣所言,早已不見蹤跡,青衣和紅衣正給她挑選配飾。
卓婉安心地坐到梳妝檯前,據她多年經驗,墨衣氣量很大,只要它躲過了這一天,墨衣就直接翻篇了。
墨衣不在,春暖花開。
卓婉晃著小腿,渾身都透著一股家長不在家的歡快勁兒。
秀衣和紅衣對視了一眼,笑出來聲。
青衣剛從藥房中出來,她全身心地沉浸在藥草中,並不知剛才發生的事兒,聽到秀衣和紅衣的笑聲,不在意地繼續在梳妝盒中挑選合適的耳飾。
&ldo;青衣,耳飾容易掉。&rdo;卓婉瞧著興致勃勃的青衣,有些憂心青衣一個激動給她紮了耳洞,青衣似乎對耳飾情有獨鍾。
青衣遺憾地放下手上的耳飾,&ldo;小姐的耳朵小巧又可愛,不帶耳飾,可惜了。&rdo;
為了挽救她的耳垂,卓婉認真建議道:&ldo;你可以在我耳朵上畫一個耳飾,兩全其美。&rdo;
&ldo;真聰明。&rdo;青衣撩起她的頭髮,看著她的耳朵構思。
清新的淺綠紗裙,白色針織碎花帶纏在腰間,右側脖頸上的細碎小花苞,鮮嫩欲滴,與眉角的大牡丹分庭抗禮,頸鏈被髮絲勾在頭上,青綠色的片片翡翠葉在發間若隱若現。
卓婉站在梳妝鏡前,深沉地託著下巴。
日常的,因為妝扮不想出門。
小老太太站在廚房中,手上掂著鍋鏟忙活,翻炒完對著臥室的方向,中氣十足地喊道:&ldo;小花,吃飯了,有你最喜歡的肉醬炒饃。&rdo;
這一嗓子下來,卓婉滿腦子只剩下了肉醬炒饃,哪還顧得上其他,捏著拖在地上的裙擺,歡實地跑向廚房。
沙城門旁,有一個由巨石打磨堆疊起來的兩米高臺,這個是卓婉委託給骨頭的,她本以為建造這個高臺需要個兩三天,沒想到,只一夜的時間,這個高臺就已經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