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宣璣說,“我不知道他是哪來的,也不知道他具體是什麼身份,但既然所有陰沉祭文的最後一個願望都會落在重燃赤淵火上,我想這個白影一定和妖王有很密切的關係。”
盛靈淵背對著他,皺起眉,疼得發木的腦子裡飛快地盤算起什麼。
“不光是妖族,陛下,還有歷史上已經沒什麼記載的類人族,異控局……我們都毫無頭緒,根本對付不了。知春的殘片就是被人從局裡偷走的,現在他們都沒查出來是誰幹的、為了什麼。召喚高山王的事,對方三年前就開始佈局,我們毫無準備,萬一這次讓微煜王逃到人群裡……”宣璣決定徹底不要臉了,“委屈”地問,“您不管我們了嗎?”
盛靈淵沉默了一會,雙臂抱在胸前,轉過身來:“我沒記錯的話,你才是赤淵的守火人吧?”
宣璣之前被他叫了大概得有好幾百聲“小妖”,感覺不能白吃這個虧,於是拿出了他逢年過節時收“親戚”壓歲錢的無恥,面不改色地說:“反正我要是死了,赤淵就再也沒有守火人了。”
盛靈淵感覺自己可能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太行,他好像記得,剛給這小妖出的主意,是讓他耍賴把那什麼玩意協議討回來,沒教他在這跟自己耍賴。
宣璣:“那個白影是本尊也好,是分身也好,反正一直在異控局出沒,您要去查它,有個正當進出總部的身份,不也方便嗎?”
盛靈淵其實聽到宣璣說異控局那白影記得他斬妖王的事,就已經改了主意。如果真是那時候落下的歷史遺留問題,那他是一定要去會一會的。可是沒有立刻答應,因為覺得這小妖挺有意思。
要說宣璣心大如鬥,似乎也不是,盛靈淵覺得他對自己頗為戒備,稍微靠近一點,就有要炸毛的趨勢,可是一邊戒備著,他又一邊在想方設法地要把自己留下來。
戰戰兢兢的,唯恐大魔頭出去惹是生非。
他於是忍不住逗了宣璣幾句:“你還真敬業,就那麼怕我去殺人放火,破壞公共安全和那個……什麼和諧穩定?”
嘖,好拗口。
盛靈淵揹著手,溜達到宣璣面前,壓低聲音一挑眉:“怎麼,為了天下蒼生,不惜捨身飼虎啊?”
宣璣這次成功用城府蓋住了心思,虛與委蛇地回答:“瞧您這話說的,多傷感情啊。”
盛靈淵無聲地笑了——這回有長進,忍住了沒躲,臉上和話裡沒露出破綻,要是手指沒有蜷一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