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繞過理智,麻痺他的警惕。
盛靈淵再次封印阿洛津的時候,宣璣其實想問他,為什麼不把屍體直接毀了,但居然沒說出口,因為他總覺得這人在巫人塚裡嘔出的那捧血是一口肺腑,於心不忍。
回來這一路,盛靈淵也少見地沒作妖,一直安安靜靜的,宣璣還以為因為自己替他遮掩了一回身份,他投桃報李,兩人都能自覺尊重對方隱私,就此休戰了!
呸!
有人性當不了人皇,都是“寧負天下,不叫天下負我”的貨色。
盛靈淵的瞳孔被火光閃得微微收縮了些,那一瞬間,他的表情是近乎錯愕的。
宣璣沒注意——剛插在充電器上的手機響了,他被手機鈴聲分了一下神。
來電顯示是肖徵,宣璣抬手按了,把鐵鏈一收,兩條粗重的鐵鏈縮回硬幣,鑽回他手心。
宣璣冷冷地對盛靈淵說:“行,你不打探出別人的底褲上有幾根線頭,就活不下去,是吧?既然你都看見了,那我也乾脆開啟天窗,亮個明的——我在巫人塚裡說過,要是我死了,赤淵火就會重新著起來,不是為了保命糊弄你。我們‘守火人’,守的不是什麼‘白火’‘紅火’鳳凰火離火,‘火’指的就是赤淵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