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灰色的唐裝,一舉手一投足,完全像照著月德公長的
“師父吩咐了,讓我妥善處理,”老頭沉聲說,“滅口,然後燒山,要確保人證物證都不在,聽懂了嗎?”
幾個徒弟從車的後備箱裡扛出了幾口箱子,裡面裝的東西像大一號的重機槍,但仔細看又不是,那東西“槍口”有碗那麼大,刻著複雜的咒文,在月光下閃過冷冷的流光。
唐裝老頭一揮手,手下們抬著武器往密林裡魚貫而入。
紙糊的樹叢深處有幾間小屋。
“不是荒廢的,”王隊在桌上抹了一把,“剛落上薄薄一層灰,前不久應該還有人在這住過,清空了,老東西挺狡猾……那孩子,你別坐井邊上,一會再掉下去。”
院裡有一口井,抽抽搭搭的楊潮可能是走不動了,順勢坐在了井邊上。聽見王隊的叮囑,他喪喪地抬起頭,一臉如喪考妣的模樣,擤了一把鼻涕,正要從兜裡摸出紙巾擦時,一不小心帶出了什麼東西,正是宣璣那根電子煙。
楊潮連忙伸手去撈,不料一路哭上山來,人太虛了,他一時失去平衡,大頭朝下就栽了下去。
王隊:“……”
“您沒事咒他幹什麼!”平倩如連忙跑過去,不料就在這時,她打給宣璣的電話突然接通了,平倩如一邊往井裡看,一邊對宣璣說,“宣主任,我們和‘風神一’的同事在一起,應該在您附近了,就是現在出了點意外——小楊!”
井裡居然還有水,楊潮在裡面劇烈地掙扎著,王隊走過來:“沒事,放心,我是特能是水系的,讓一讓……你怎麼了?”
平倩如舉著電話,整個人僵在了那。
在王隊疑惑的目光下,她緩緩地把手機放下來,按了擴音——電話裡沒聽見宣璣的聲音,只有雜音,仔細聽,那是哭聲,幽幽的,不止一個人……
就在這時,在井下拼命撲騰的楊潮不知碰到了什麼,以井口中軸為線,地面突然往兩邊裂開。
平倩如:“快躲開!”
王隊差點沒站穩:“警犬同志,你碰到什麼東西了?!”
緊接著,整座山都震動起來,山上所有紙糊的草木簌簌作響,大地深處傳來一聲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