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山被盯得起膩,轉過身挑起半邊眉毛,沒好氣問:“你們瞅啥?”
小姑娘還沒見過這種畫風狂亂的男人呢。
畢竟這世道人心叵測,文藝小憂傷大行其道,很難找出這麼缺心眼兒又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帥哥,挨個跑過來看著他問:“帥哥,你是明星嗎?”
沈寒山皺著眉頭想:你見過穿大褲衩出來的明星啊?
不耐煩地回答:“不是,邊兒去。”
另一個姑娘又問:“那你是新來的主持嗎?”
沈寒山剛想開口否認,想想又突然輕咳一聲,撓著頭髮,破天荒的笑了起來,臭不要臉地回答:“偷偷告訴你們,哥是主持家屬。”
小姑娘們被這一笑弄得心猿意馬,也不管眼前這人是誰了,張嘴就喊著要他的簽名。
沈寒山以前玩兒樂團的時候,比這還嚴重的神經病都遇見過呢。
不慌不忙地接過姑娘手裡的水性筆,低頭在那遞過來的本子上刷刷刷寫下兩顆剛正大字——“雷鋒”,然後昂首挺胸往樓外頭走去。
吳思思從樓上下來,恰巧就看見這一幕了,走到沈寒山身旁,嘆口氣問:“你沒事欺負幾個小丫頭做什麼啊。”
沈寒山“嘖嘖”兩聲,一臉正經地回答:“我這是欺負她們啊?我這是用行動教育她們社會的險惡,讓她們好好用三個代表八榮八恥武裝自己,不要被資本主義糖衣炮彈攻陷了靈魂。”
吳思思一向知道沈寒山滿肚子歪道理,也懶得和他鬥嘴,往外走了一段,看見那個經常自己挑著個擔子來賣水果的老太太,開口說了句:“你在這裡等等我,我去買點桃子。”
沈寒山點點頭也沒多問,走到自己的車前,剛準備開啟車門,“吧唧”一聲感覺踩著了一個什麼東西,低頭一瞧,發現是一隻鸚鵡的屍體,死相挺慘,旁邊的車盤底下還蹲著一隻奶白色的流浪貓。
這貓他認得,來的路上,他一時興起給這廝餵過點零食,沒想這會兒這小東西還知道來跟自己報恩,就是這報恩的東西看著有點兒滲人。
沈寒山一臉尷尬地看著那鸚鵡,想著應該是從不遠處那個“苗苗寵物店”裡抓出來的,心裡一時不禁生出一點兒愧疚之情。
可他手上又沒有垃圾袋,只能從車裡拿出沈妤之前送給他的一個禮物,把外頭那個扎著蝴蝶結的包裝袋扯下來,蹲下身把鸚鵡的屍體包進袋子裡,小心翼翼地跨過草坪,放到那寵物店的後面,算是讓它“魂歸故里”。
他覺得自己這事兒做得挺地道,畢竟咬死這鸚鵡的又不是自己。
但沒想才過了一會兒,寵物店那頭忽的就響起了一個巨大的罵聲:“哎唷這是哪個挨千刀的,把老孃店裡死了的鸚鵡偷出來,還他媽的綁了個蝴蝶結!”
沈寒山瞬間僵硬在原地,低頭看著那貓,那貓也在看他。
吳思思回來瞧見這相對無言的一人一貓,有些疑惑地問:“怎麼了?這是你的貓啊?”
沈寒山僵硬地扯著嘴角,一臉尷尬地回答:“不,我可養不起這神仙。”
說完開啟車門直接鑽進去,沒想門還沒關,那貓“喵”的一聲也動作格外敏捷地從外面躥了進來。
吳思思見狀,捂著嘴輕聲笑:“這是隻流浪貓吧,我感覺它和你挺有緣的,要不,你就收養了它吧,你以前不是挺喜歡貓的嗎。”
沈寒山回過頭去,看著那蜷縮在後座裡,一臉可憐兮兮的白貓,耳邊又響起了那頭店主的罵聲,嘆一口氣只能發動車子往外開去。
這個時候,逃離“案發現場”才是最主要的。
最終兩人還是決定把這貓收養下來。
花了千把塊錢在吳思思小區外頭的一個寵物醫院給它洗了個澡,又檢查完一遍身體,打了幾針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