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漾怔住,抬眸看向他。
傅景川的手還握著給她戴戒指的那隻手,他握著她的手指微微抬起,精緻獨特的鑽戒落入時漾眼中。
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她怔忪得更厲害,溼潤的眼眸也不由看向他。
傅景川指腹輕摩著她戴著戒指的手指,看著她輕聲開口:“以前我們直接跳過了戀愛這一步,我也從沒有追求5過你,很倉促就結了婚,讓你在婚姻裡受盡了委屈。未來的歲月裡,我希望每一步都會是你希望的樣子,想要的樣子。”
時漾喉嚨有些哽,眼眶也溼紅溼紅的。
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佯裝輕鬆地晃了晃無名指上的戒指,半開玩笑地問他:“這不會是你第一次給我戴戒指吧?”
傅景川搖搖頭:“你同意結婚的那天中午,我們一起去商場挑了戒指,當天下午就去民政局領了證。只是後來離婚,你離開的時候把它摘了下來,和鑰匙一起把它壓在了那份離婚協議上。”
當時太過急切,也怕她反悔,沒時間去專門定製,只能現場購買,買完戒指就帶他去了民政局,當天就領了結婚證。
“那那個戒指還在嗎?”時漾輕聲問。
傅景川點點頭:“嗯。”
“那以後……我還有機會重新戴上它嗎?”時漾問。
傅景川喉嚨也哽了一下,而後點點頭:“當然。”
那枚戒指他還一直收著。
他曾在無數個睡不著的夜晚,會忍不住盯著那枚戒指想,這輩子他還有沒有可能把它重新戴回她手上。
那不僅僅只是一枚戒指,更是他們婚姻開始的地方。
他更希望那枚戒指是在他們的婚禮上,他重新給她戴回去。
他不僅欠她一場戀愛,還欠她一個婚禮。
他鄭重而認真的答案讓時漾不由微微笑笑,又在接觸到他專注的目光時有些些羞澀,不大自在地避開了他的直視。
傅景川也不由微微笑笑,指腹摩挲著她戴著戒指的無名指,看著她輕聲道:“之前那枚戒指因為時間匆忙,沒來得及定製,只能現買。這枚戒指是特地找人定製的……”
“什麼時候就定製的?”時漾打斷了他,輕聲問道,有些好奇。
“離婚後你就去了蘇黎世讀書。”傅景川看向她,說道,“後來我去找過你,從我決定去蘇黎世找你那天開始,我就找人定製了這枚戒指,只是沒想到……”
傅景川說著忍不住搖頭笑笑,只是沒想到這枚戒指一直沒機會拿出來。
時漾也笑笑,微微抬起上半身,輕聲對他說:“沒關係,現在也不晚。”
又對他說:“我願意。”
傅景川黑眸對上她的眼眸,啞聲重複剛才那句話:“做我女朋友?”
時漾微笑點頭:“嗯,好啊。”
傅景川也衝她微微一笑,很清淺,像三月的陽春白雪,耀眼而奪目,時漾看得一下有些晃神。
就在晃神的那一下,傅景川又倏然低頭,重重吻上了她,比剛才任何時候都要急切渴求。
時漾不是重欲的人,偏對傅景川毫無抵抗力。
她很快又淪陷在他洶湧的情潮下。
重新燃起的烈火讓陷入情慾的兩人都忽略了大門口的開門聲。
房門一推開,瞳瞳就撒開了牽著的高姐的手,一邊往客廳跑一邊探頭找時漾,一邊困惑問道:“咦?媽媽呢?”
高姐正拿著菜往冰箱放,抽空回了她一句:“估計在房間裡呢。”
“那我去看看。”
瞳瞳說著就往大開著門的主臥跑,沒想到沒看到時漾,又趕緊退出來往次臥找,也沒看到人。
瞳瞳一下子有點慌,眼眶“嘩啦”一下就紅了,癟著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