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比如桶先過去。”
蕭韶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我沒有想到。”
這其實不是一個兩人一桶以怎樣的姿勢才能穿越田埂的問題,而是一個先後問題。
只需要蕭韶先把桶放到田埂的盡頭,再回來帶自己過去,一切就可以解決。
而他們卻在這裡抱來抱去,不成體統,甚至釀成冷水潑臉的慘案——這不是因為他的姿勢不對,而是兩個人共同的愚蠢。
林疏甚至懷疑他們兩個的智商產生了一定程度的下降。
最後,蕭韶先把他帶到了田埂的盡頭,又返回去把木桶提了過來。
大娘問:“怎麼去了這麼久?”
蕭韶說得像真的一樣:“玩了一會水。”
大娘:“什麼!你竟讓娘子碰涼水!”
蕭韶就被大娘制裁了。
林疏感到了快樂。
蕭韶被制裁過後,乖乖帶他回了房間,說要治眼睛。
林疏聽著他用玉魄點起靈火,炙烤冰玉銀針,然後將其浸入凍泉水。
“嗤——”
隨後,蕭韶的腳步聲傳過來,一隻手扶上了他的後腦勺。
“我要刺你的攢竹穴與四白穴。”
林疏:“你似乎沒有學過《醫術入門》。”
蕭韶:“但我學過《六壬點穴功》。”
針似乎要刺過來了。
林疏有點害怕,估計著自己和針的距離,然後在想象中的針刺激自己面板的時候,打了一個幅度極小的寒噤。
蕭韶:“我還沒有刺。”
林疏:“……”
下一刻,有什麼冰涼的東西精準地刺進了他右眼下的四白穴。
林疏還沒反應過來,一秒鐘後,另一枚冰涼的銀針刺進了右邊攢竹穴。
他冷靜下來,準備著一秒之後的下一次被刺。
一秒,三秒,十秒。
林疏:“?”
下一刻,當他剛剛放鬆警惕的時候,左邊四白穴被紮了一下。
又過了隨機的一段時間,左邊攢竹穴也猛地一涼。
林疏努力讓自己和蕭韶的相處顯得自然一些,打了打腹稿,開口道:“你可以有規律一些。”
蕭韶淡淡道:“我怕你緊張。”
真的嗎,我覺得你在玩弄我。
刺了針,一刻鐘之後便要拔出。
林疏感到有什麼東西從針刺之處緩緩流了下來。
蕭韶道:“有血。”
林疏感到蕭韶微涼的指腹劃過自己眼下。
“像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