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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釉倒吸了一口冷靜捂住了嘴。
阮慕陽原本平靜的心一下子墜了下去。“那麼二爺和小少爺現在人呢?”她並未表現出多麼慌張的樣子,只是說話的時候有些艱難,身體緊繃,一雙眼睛緊緊地看著護衛。
護衛的頭一下子垂得更低了:“二爺和小少爺現在不知所蹤,屬下們正在四下尋找。”
“夫人!”
看見阮慕陽要倒下來,紅釉嚇了一跳,立即去扶她。還好她扶住了。
她家夫人七個月多的身孕了若是摔到哪兒了就不好了。
阮慕陽扶住了紅釉的手臂站穩了身子。剛剛聽聞張安夷和張青世下落不明的時候,她只覺得心被揪住了喘不過氣來,一陣眩暈頭重腳輕。“我沒事。”她穩住了氣息,抓著紅釉的手臂有些緊,對護衛說道,“你們繼續去找。”
“是。”
護衛走後,紅釉扶著阮慕陽坐了下來,看著她發白的臉安慰道:“夫人,二爺那麼厲害的人,小少爺又那麼機靈。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的。您千萬要保重身子啊。”
阮慕陽點了點頭說:“你去替我把合月叫來。”
這時候她顧不上肚子裡的孩子了,腦子飛快地轉著。只有分心去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她才能鎮定下來。
很快,合月就來了。他已經聽說了張安夷遇刺的事情。
“夫人放心,我立即派人去找,然後通知官府。二爺和小少爺身邊有莫見和莫聞不會有事的。”他的神情嚴肅。
張安夷這樣的身份,遇刺失蹤官府不會坐視不管的。有了順天府和五城兵馬指揮司的協助,找起人來也會快一些。
“好,你派人替我去找一下沈大人。”
合月離開後沒多久,張府就知道張安夷他們遇刺不知所蹤的事情的了。穿雲院一下子熱鬧了起來,李氏心繫她的乖孫兒,陳氏則擔憂著無端受牽連的張安朝,來阮慕陽這兒哭。
阮慕陽本來心裡就很煩躁不安,根本沒有心情去勸他們。
她的夫君和兒子失蹤,她的擔憂和無助並不比府中任何一個人少。
匆匆打發掉了李氏和陳氏,讓張府所有擔心的人回去等訊息後,阮慕陽終於等來了沈未。
“沈大人的傷勢如何?若不是事出緊急,我也不想打擾沈大人。”
沈未清冷的臉上帶著凝重的神色。她道:“嫂夫人客氣了,淵在和青世不會有事的,順天府和五城兵馬指揮司的人也已經去京郊了。”實際上她的傷已經開始結痂了,只是跟張安夷商量了決定暫時稱傷勢未愈,暗中觀察。
下人們已經退了下去,阮慕陽壓低了聲音問:“這次行刺可是跟裘太后有關?”
沈未皺著眉點了點頭道:“多半是,除了太后不會有別人了。只是太后的訊息太靈通了,連淵在今天去城郊也知道,恐怕府上的人不乾淨。不知道這是不是裘太后的連環計,嫂夫人在府上也要小心些才好。”
阮慕陽自然也想到了。
只是現在她最擔心的是張安夷和張青世父子的安慰,其他只能等到以後再查了。
沈未看了看阮慕陽突起的肚子,看著她努力保持著鎮定的樣子,心中唏噓感嘆,安慰道:“找他們的事情交給我就好,嫂夫人現在懷有身孕,還是要注意身子,為肚子裡的孩子著想。”
阮慕陽朝沈未彎了彎唇說:“多謝沈大人提醒,沈大人放心,找他們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現在的局勢,除了你,別人我也不放心。”
張安夷遇刺失蹤,張府一片混亂,還是需要她來坐鎮的。
沈未走後,阮慕陽就進入了焦急的等待。
很快天就黑了,天黑了依然沒有傳來找到他們父子的訊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