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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水看得目瞪口呆。
這男人是誰?
難不成是夫人的夫君?
琺琅看著尹濟逾矩地將阮慕陽抱了起來,下意識地張了張口想要提醒。可是到嘴邊的話又被嚥了下去。
將人抱出了房間,尹濟對著一個小廝道:“去,請大夫!就說是我要請。”
“是,公子。”
金陵知府派來的官差看著尹濟從客棧的房間裡抱出了一個女人,神色訝異。尹濟走過他們身邊的時候,他們下意識想要看一看被裹在被子裡的女人長什麼樣,卻被尹濟冷冷的一個眼神瞪了過去,驀地顫慄了一下,回過神來之後更是心有餘悸。
要不了多久,尹濟去客棧抱了個女人的訊息便會傳到金陵知府鄭碌耳中。
琺琅拉了拉還站在原地發愣的二水道:“走,跟上。”
尹濟在金陵城之中的住處是金陵知府鄭碌特別安排的,位置很好,周圍很安靜。既然是鄭碌安排的別院,那麼裡面鄭碌的人更是不少了。
回到別院之中,下了馬車,尹濟便徑直將阮慕陽抱去了自己的屋子。一路上不假他人之手。
跟在後面的琺琅眼皮跳了跳,立即拉著還在四處張望的二水緊緊地跟上。
沒過多久,大夫來了。
阮慕陽悠悠轉醒的時候已經是很晚了。先看了看床帳,又看了看四周,她發現這個地方十分陌生,並不是在客棧之中。
“夫人!您終於醒了!”琺琅帶著欣喜的聲音響起。
阮慕陽尋著聲音看到了在床邊的琺琅,開口喉嚨依然發疼:“琺琅,這是在哪?”
“夫人,這是尹大人的住處。”琺琅探了探阮慕陽的額頭,高興地說道,“夫人,您的燒終於退了。”
原來是尹濟回來了,怪不得。阮慕陽點了點頭,隨後發現頭飾不像之前那麼昏了。
這時,琺琅抓住了阮慕陽的手,激動到顫抖,說道:“夫人,大夫說您有喜了,兩個多月了。”阮慕陽的湯藥一直是她在準備,她知道她家夫人始終想有一個孩子,現在終於有了。
“什麼?”阮慕陽愣了愣。
隨後,她蒼白的臉色像是因為激動慢慢紅了起來,眼前也模糊了起來。“琺琅,你說的是真的嗎?”她一邊問著,一邊伸出另一隻手去摸自己的肚子,眼淚從眼眶之中流了下來,弄溼了枕巾。
“真的!夫人!”琺琅抹著眼淚說道,“不信你問二水。”
阮慕陽忽然緊張地問:“那大夫有沒有說胎兒怎麼樣?”這孩子是在元帝繼位前就有的。經歷了一場危險之極的政鬥之後,從京城到滄州,從滄州道金陵,流寇的出沒,孫振的追殺、官府的通緝、還有連綿的大雨。無不是驚心動魄,竟讓她都沒注意到自己的身子。
想起當時張安夷誤會她後來一直喝的也是避子湯的樣子,阮慕陽心中發疼。
如今終於能跟他有個孩子了,趙氏和阮中令不用再提她操心了,她也可以面對老尚書和老夫人,不會再覺得愧疚不安了。
琺琅露出了個笑容說:“大夫說夫人受了風寒,又因為奔波勞累身子弱,只要好好調養。腹中的孩子就不會有事。”
阮慕陽鬆了口氣。
不會有事就好。好不容易懷了身孕,走過了之前這麼多艱苦,若是沒了,她大概永遠不會原諒自己,也不會原諒張安夷。
這個孩子來得太不是時候,也太是時候了。
站在一旁的二水忽然跪了下來。
膝蓋磕到地上,“噗通”一聲非常清晰。
“你這是做什麼?”阮慕陽問。
琺琅也是一臉莫名。
二水恭敬地給阮慕陽磕了個頭,說道:“夫人。二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