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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秦大娘和秦二孃則尷尬得腳趾摳地,兩人的臉紅得跟煮熟的蝦似的,窘迫地進屋躲著去了。
秦宛如窘著臉站在屋簷下,進退不是。
方才明明還面不改色,現下滿臉緋色,又羞又窘,嬌憨可愛得要命。
那種小女兒家的嬌態最致人性命,以往王簡從不知女人的嬌俏,現在算是品到了什麼是嬌態神韻。
沒有哪個男人能抵擋得了閨閣女子不經修飾流露出來的少女風情,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王簡把書籍砸了下去,啐道:“不成體統。”
秦宛如忙把那書撿拾起來,躲進了屋裡。
王簡下了木梯後自顧進屋,李南把木梯歸位,王簡則坐回房裡,想到方才那情形,有些失神兒。
他怎麼可能會看上秦三娘呢?
不可能!
但他無法忽視自己的喜好。
那人就是讓他覺得趣味,像只活潑可愛的小黃鸝,靈動又生趣,有時候讓人討嫌,有時候又讓人歡喜。
那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指間上還殘留著滑膩又微妙的觸覺,想去觸碰,又無法突破禮制,只能在二者之間徘徊。
似想到了什麼,王簡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臉,完全沒有掐到秦三娘臉上的感覺。
也對,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哪能有女人的細緻呢。
與此同時,隔壁院的三姐妹躲了許久才出來了。
秦大娘和秦二孃聚到秦宛如的房裡,三人皆是一副想死的表情。
秦二孃痛苦道:“這臉可丟大了。”
秦大娘也痛苦道:“我聽賀二郎說過,親迎那天國公府家的世子也會上門來,我是新嫁娘有團扇遮面,他也不能無禮,二妹三妹你們到時候可怎麼辦?”
秦二孃嘴硬道:“這事有三妹兜底,我無所謂。”
秦宛如:“……”
方家人 集體圍觀
看春宮圖也就罷了, 偏偏還被隔壁鄰居知道了,並且對方還是個男人。
秦宛如覺得她的運氣有點背。
秦大娘趴在桌上道:“我這張臉已經不知道往哪裡擱了。”
秦宛如破罐子破摔,厚顏道:“比起被阿孃知道鬧一場, 我寧願被隔壁院兒知道把事情掩下去。”
秦大娘:“……”
秦二孃:“……”
秦宛如繼續道:“你們想想, 若是被爹知道咱們看春宮圖, 往後才叫尷尬呢, 隔壁那人離得遠, 又見不著兩回, 躲著就是了。”
想想好像是這個道理。
這種尷尬很快就被歡愉掩蓋, 因為第二天方氏的孃家人全都到京了。
幾個姑娘們爭著去接, 被方氏打發在家裡,勿要去添亂。
上午巳時,方家兩個老人和三個舅舅們被方氏接到秦家來。
秦老夫人早就在院兒裡盼著。
幾輛馬車抵達門口,客人們由家奴請進院子。
看到方老夫人由長子方大郎攙扶著進來, 秦老夫人高興呼道:“親家!”
方老夫人激動不已,她一襲講究的薑黃衣裳, 圓髻上只簪了一支玉釵, 體型富態, 臉型飽滿, 比秦老夫人要精神許多,大嗓門應道:“親家許久不見, 身子可還安好?”
秦老夫人由婆子攙扶著迎上前,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得很!”
兩個老人家握住手, 似乎都沒料到會在京城這種地方重逢,頗有幾分感慨。
方大郎笑著朝秦老夫人行了一禮,喚了一聲姻伯母。
秦老夫人看向他, 他跟秦致坤差不多的年紀,面相生得文秀,跟方老夫人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