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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二孃也道:“賬目一定要掰扯清楚,一筆糊塗賬都不能有,免得日後扯皮傷了雙方的和氣。”
段珍娘:“這個我們知道,一開始就已經說好的,若是有欺心,就走不到一起。”又道,“三妹這個軋棉機值,兩百多貫可不能讓你一個人出。”
秦宛如擺手,“這你就別爭了,以後出來的新花樣,都是我自個兒掏錢弄。”
段珍娘不解,“為什麼呀?”
秦宛如指了指上頭,“給織女娘孃的供奉需自己的誠意才行。”
段珍娘:“???”
秦宛如也沒過多解釋這些,只說要定做數十臺這樣的軋棉機,還有彈棉匠工具等物備在那裡。
人們就軋棉機討論了許久,方氏說起平康坊那些彈棉匠,說他們散去時還曾打聽過,明年能不能接到活兒。
段珍娘道:“明年有明年的打算,工錢肯定會降下來。”
秦宛如說道:“以後待白疊子種得多了,他們還會自己買白疊子來彈製成被褥子售賣,成為真正的手藝人。”
方二孃道:“做成一個行業,又會養活不少人了。”
秦宛如點頭,“這才是種白疊子的真正意義,滋生出一個嶄新的行業,從種植,到加工製成,讓更多的人參與進來促進它壯大,牟利,成為一項賴以生存的宏圖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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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心倒是起得不小。”又看向方二孃道, “這都是臘月了,把年過了再回去?”
方二孃搖頭,“魏州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 我待珍娘把各方面都安排妥當後就走, 若是耽擱久了, 怕那邊生出變數來。”
段珍娘道:“那我們明日就去賀府跟姻伯母把三方契約協議簽署好。”
方二孃:“也可。”
於是簽署,結果她是用個人的名義同她們籤的合作協議,相當於把伯爵府同棉匠剝離開來,跟姓賀的沒有一文錢關係。
這是非常微妙的。
方二孃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門道兒。
竇氏顯然預先防了一手,萬一以後賀知章不靠譜兩人鬧掰了一腳把她踢開,那就是替他人做了嫁衣,鬧到官府都沒用。
但以她竇春孃的名義簽訂這份契約又不一樣,棉匠的三成利益是徹底屬於她個人私有的,跟賀家沒有絲毫瓜葛。
方二孃看破不點破,她不關心跟誰簽署,她關心的是出資是否能及時到賬。
實際上棉匠的合作契約最大變故反而是窮光蛋秦宛如,一旦她生出變故,後續計劃就不容易執行下去,畢竟她們只摸到初期門路。
把契約協議撿好,她們又算了下近期的開銷,把種子訂金,租地,請佃農,改裝商鋪等一系列開銷匯總,看花了多少。
這還不算,秦宛如跟竇氏的借貸協議也當著她們的面簽署了。
雙方各執一份,秦宛如看著上面數千貫的債務,咂舌道:“姻伯母,這錢估計我得還好一陣子了。”
竇氏把契約收撿進木匣子裡,說道:“那就要努力掙錢還我。”又道,“現在我可是把你當聚寶盆,砸多少錢銀進去都行。”
秦宛如調侃道:“我得是你家的長工了。”
竇氏笑道:“那你這長工我可請得貴。”
段珍娘又問了一句,“你那軋棉機花了兩百多貫換的,真不攤進公賬裡頭?”
秦宛如擺手,“不用,不過製造軋棉機的幾百文工錢得給我,是我從阿孃那裡拿的。還有續的那些種子也不必攤進公賬裡了,應能應付十幾畝。”
竇氏說道:“你這般讓得,我也來讓一讓,京裡的商鋪定了後,還得備一個存放貨物的倉庫,我把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