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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倆的心情都很微妙,一個想刺探,一個想忽悠,各懷鬼胎。
兩人僵持了許久,衛國公才開口了,說道:“你這次去魏州辦理公務,可有遇到了什麼人?”
王簡沉默了陣兒,回道:“兒在半道上湊巧遇到了老師。”
衛國公不動聲色問:“他找你做什麼?”
“他替兒引薦了一個人。”
“何人?”
“曾經的太子太傅,嚴禹諸。”頓了頓,“他中傷父親,兒一怒之下把他殺了。”
這話倒是令衛國公意外,表情稍稍緩和了些。
父子倆心裡頭雖生了疑竇,卻也沒有當面撕破臉皮,衛國公平靜道:“這次回來,可有傷著?”
王簡搖頭,“沒有。”
衛國公:“沒有就好。”又道,“你出去了一趟也乏了,你阿孃成日裡擔驚受怕的,這兩日在家裡陪陪她,明天就不用去上值了。”
王簡應聲是。
衛國公揮手,“下去吧。”
“兒告退。”
王簡默默地退出書房。
不讓他去上值,是被禁足了呢。
許諾的二進院子地契和數間鋪子田產。
當然,也少不了聘金。
木匣子裡裝著兩錠黃燦燦的金元寶。
林林總總擺滿了院子,全都是扎眼的大紅。
方氏招待送聘禮的幾人吃了會子茶,聊了些家常,又給了不少喜錢,她們才回去了。
幾個姑娘們都出來看那些彩禮,眼花繚亂的,叫人瞧著歡喜。
連秦老夫人看過賀家送來的禮書後,都讚道:“賀家可見是把大娘放到心上的,她嫁過去,我放心。”
方氏笑呵呵道:“平康坊的二進院子才是大手筆,值不少錢呢。”
秦老夫人指了指她,“咱們的陪嫁一點都不能寒磣,勿要叫人在背後嚼舌根。”
方氏:“嫁個女,傾家蕩產也得給她掙面子。”
秦老夫人點頭,“我們固然比不上賀家,但體面還是要有的。”
晚上秦致坤下值回來,方氏把賀家的禮書拿給他看。
他頗覺詫異,說道:“我權當那日誠意伯是哄我來著,哪曾想,竟真把平康坊的二進院子送來了。”
方氏暗搓搓道:“那院子,可比咱們這兒好多了,我估摸著,值這個數。”說罷比劃了一個數字。
秦致坤不禁發起愁來,“咱們又該如何陪嫁呢?”
方氏:“阿孃說了,砸鍋賣鐵也得把體面掙回來,不能太寒磣,叫人在背後嚼舌根。”
秦致坤:“是得辦體面些。”頓了頓,似想起了什麼,說道,“昨兒我不是跟你說我隔壁桌的同僚老焦被抓了嗎,你猜今兒我聽到了什麼。”
方氏:“???”
秦致坤:“死了,昨天抓的幾個人,全都死了。”
此話一出,方氏驚了一遭,不可思議道:“一晚上就死了?”
秦致坤點頭,“說是畏罪自盡,但犯了什麼罪不清楚,不過我聽他們私底下議論,好像是跟王家有關。”
方氏“哎呦”一聲,“那就是天皇老子,誰敢去招惹啊?”
秦致坤神神秘秘道:“前陣子國公府家的世子,寺少卿離京辦差,我琢磨著,怕是出了什麼事,那幾個同僚受到牽連,多半是被國公府的人給弄死的。”
方氏:“……”
秦致坤皺著眉頭道:“現在我們幾個寺丞個個都發怵,寺裡也搞得人心惶惶,生怕那小祖宗回來多看我們一眼,他就跟帶了刺兒一樣,走到哪兒,哪裡就得遭殃。”
方氏坐到他旁邊,“這麼說來,還得盼著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