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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簡這才猶猶豫豫地應了。
喬氏立馬回去寫信給自己的兩個兒子,告知他們王老太君病重,讓他們回來一趟。
卻怎知,那兩封信竟成了老大和老二的催命符。
為了不引起二人起疑,王簡特地讓喬氏房裡的僕人跑的這趟,並讓李南親自把他送出城。
傍晚王簡回大恩寺,卻生出了岔子。
原是姚氏央求王老太君,去地下室看望衛國公,結果衛國公身上的繩子竟被他用石頭磨斷了,姚氏被他哄了過去,被掐住咽喉挾持。
當時情況萬分緊急,王簡慌忙衝到地下室,衛國公見到他就破口大罵,暴怒道:“你這吃裡扒外的忤逆子,休要從我手裡反了天!”
衛國公形容狼狽,又被餓了兩天,姚氏猶如他的救命稻草,用她來威脅王簡等人就範。
王簡擔憂自家老孃,忙喚道:“阿孃!”又道,“父親你莫要傷她分毫!”
衛國公震怒道:“孽畜,我王翰華沒有你這樣的兒子!”當即加重手中的力道,姚氏喉嚨裡發出咯咯聲。
“退後!要不然我掐死她!”
王簡不敢上前。
衛國公雖然上了年紀,卻是常年練武的練家子,姚氏哪經得起他折騰,兩手用力掰他的手,卻無能為力。
衛國公眼中佈滿了血絲,睚眥欲裂道:“滾開!”
手中的力道再次加重,姚氏徹底寒了心,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一怒之下摘下發簪狠狠地向衛國公戳了去。
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那髮簪戳破了衛國公的頸脖,他吃痛鬆開了她,王簡等人趁機上前將衛國公重新制住。
姚氏癱軟在地上喘著粗氣,郭婆子忙上前攙扶她遠離是非之地。
姚氏卻不走,只是又哭又笑道:“文霖你活了大半輩子可悲啊,你生母要奪你爵位,你親生兒子要架空你的實權,生養你的,和你生養的皆視你為恥辱,王文霖你還有何顏面苟活於世?!”
這話把衛國公氣得暴跳,憤怒道:“毒婦!你這毒婦惡毒之極!”
姚氏哈哈大笑起來,幾十年的委屈總算得到了宣洩,繼續刺激他道:“你那巴心巴腸的喬氏,改日就要被打發掉了!你偏寵的大郎二郎,也活不長了!”
此話一出,衛國公只覺得喉嚨腥甜,胸中血氣翻湧,竟被氣得吐了血。
被他們這般折騰了兩天,衛國公一時吃不消暈厥了過去,王簡忙命家奴去找御醫來給老頭子看診。
姚氏則被郭婆子帶回了齋院,她的頸脖上殘留著駭人的手印,現在已經發青。
郭婆子瞧著心疼不已,說道:“那般狼心狗肺之人,娘子何苦心善。”
姚氏喉嚨裡發出輕笑聲,自言自語道:“該,該。”
不一會兒王簡過來探望她的情況,姚氏呆呆的,王簡坐到她旁邊道:“阿孃?”
姚氏回過神兒,視線落到他的臉上,握住他的手道:“三郎,以後可莫要學你父親。”
王簡應道:“孩兒知道。”
姚氏幽幽道:“我恨死他了,這輩子在他的手裡活得豬狗不如。”
“阿孃……”
“我恨吶,恨吶。”
王簡摟過她的肩膀,輕拍道:“阿孃被嚇壞了,好好歇一晚就無礙了。”
姚氏沒有吭聲,她似乎真的疲倦了,很快就被王簡哄睡。
另一邊的衛國公還昏迷不醒,之前留在寺裡的御醫說他並不大礙。見王簡過來,王老太君朝他們做了個手勢,一干人皆退下了。
“你阿孃可無礙?”
“她已經歇著了。”
王老太君嘆道:“到底是夫妻一場,她想必是恨極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