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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斌困惑問:“黃道婆是誰?”
秦宛如:“她是一位傑出的紡織改革女性,你瞧瞧那邊,三錠棉紡車,是改良過的紡車,之前一個錠子一天紡紗估計二兩多些,現在三個錠子能有七八兩了。”
劉斌認真瞧那些紡紗的婦人,看她們嫻熟操作紡車,笑道:“今日算是開了眼界,長了見識。”
參觀完作坊,他們又去了附近的村子。
現在多數已經收購完了,地裡乾枯的棉株被農戶連根拔起進行焚燒。
秦宛如向他介紹合作社模式,劉斌聽得津津有味,感覺棉匠裡有太多他沒見過的新奇。
待他們去了專門育種的村子,滿地都是吐絮的白疊子。
劉斌揹著手,不由得感慨道:“明明是種在權貴花園裡的金貴東西,卻進了莊稼地,真是奇妙。”
秦宛如:“我最初也是種在花盆裡的,二十多個盆, 大結局 感謝支援晉江正版的小可愛!!……
“祖母。”
王老太君回過神兒, 眼眶有些發紅。
王簡張了張嘴,疲憊道:“保重身子。”
王老太君拭了拭眼角,由白芷攙扶著下去了。
翌日整個國公府都掛起了白, 大門前白綢高掛, 燈籠也換成了雪白。
靈堂搭建而起, 王簡等人一身縞素, 披麻戴孝。
朝中大臣得知衛國公病逝的訊息, 不少人前來弔唁, 府裡一片沉寂, 像生怕驚醒衛國公的亡靈似的。
梁王老兒也過來了一趟, 王簡整個人少言寡語,彷彿在一夕間成長。
停靈的這些日他衣不解帶,瑤娘怕他吃不消,勸道:“郎君還是歇會兒吧, 晚上有四郎五郎他們守靈,你萬不能累垮了身子。”
王簡“唔”了一聲, 自言自語道:“有時候我總想著小時候的情形, 那時候父親可縱我了, 總是三郎三郎的喚。”
聽到這話, 瑤娘心裡頭不是滋味。
王簡黯然道:“他怎麼就不能一直縱著我呢。”
“郎君……”
“我這般努力用功,就盼著他能縱著我。”
“郎君心裡頭……到底是難過的。”
“他終歸是我父親, 本該殊途同歸,卻在半道上走岔了。”
瑤娘輕輕地嘆了口氣。
王簡平靜道:“最後一程路,就讓我多陪他走走吧。”
停靈七日, 王簡一行人也跪了七日。
待到出葬那天,數百人相送。
衛國公的靈柩被抬出國公府,王簡端著靈牌, 仰頭望著灰暗的天空,眉目間多了幾分沉鬱。
出殯隊伍一片縞素,引得不少人圍觀。
王老太君靜靜地站在屋簷下,拄著柺杖,彷彿看到這偌大的府邸裡走出去了她的數位兒子們。
白芷見她神色悲傷,擔憂道:“老夫人……”
王老太君拭了拭眼角,“送上山了?”
白芷:“送走了。”
王老太君幽幽道:“我這一輩子,送走了不少人,活到頭來還有什麼勁兒?”
白芷忙道:“老夫人要長命百歲,如今世子丁憂,你還要等著看他娶妻生子,看他重振王家,把曾經丟失的榮耀一點點找回來。”
這番話令王老太君內心觸動,“我是得好好保重身子,看著三郎娶妻生子,看著他把王家身上的汙跡一點點洗乾淨,看著他好好的。”
白芷:“對啊,老夫人一定要好好的,陪著世子走。”
王老太君這才收起悲傷。
王家的祖墳都聚在一起,城郊外的北山下葬著王氏家族的祖祖輩輩。眾人把衛國公的棺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