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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宛如抿嘴笑。
一輪巨大的圓月不知在什麼時候偷偷升上高空,亮堂堂的月光恣意灑落下來,與人間煙火交相輝映。
一家人在這滿月裡享受著和睦安寧,體驗著盛世下的祥和喧鬧。
越接近皇城花月樓那邊,人就越多。
路上人們一邊看雜耍,一邊看攤販賣的稀奇玩意兒,走走停停。
一家子怕走散了,都是兩個挽著手臂在一塊兒的。
雙胞胎年齡小些,分別由秦大娘和陳婆子帶著,秦宛如則和段珍娘,秦二孃在一起。
跟來的還有張叔和幾個丫鬟,都把小主人們看得很緊。
臨近問月坊,人越來越多,幾乎都是扎堆而行。
秦宛如挽著段珍孃的胳膊東張西望,突聽身後傳來一道聲音,說她們的手帕掉了。
兩人回頭。
撿到手帕的中年婦人衣著講究,提著兔子花燈,她旁邊跟著丫鬟婆子,婦人說道:“這手帕是二位小娘子的嗎?”
秦宛如摸自己身上,不是她的。
段珍娘瞥了一眼,那手帕顏色潔白,也不是她的。
兩人搖頭,道了聲不是。
待她們和婢女等人走遠後,提著兔子花燈的婦人默默地把那手帕放進袖袋裡,她旁邊的婆子說道:“這下可以放心了。”
婦人點頭。
三人不緊不慢地跟上。
丫鬟裝扮的女人困惑道:“娘子是要挑高個兒的那個嗎?”
婆子:“糊塗,自然是矮的那個,圓臉兒的,樣貌生得好,肉嘟嘟的天真爛漫,身段兒要長成未長成,這種丫頭才是那些人最喜愛的。”
婦人讚許道:“將長成未長成的才最是滋味,那些老兒什麼女人沒見過,他們就喜歡這口,似懂非懂,最適宜拿去□□。”
三人擠進人群,婦人使了個眼色,婆子分頭離開了。
秦家人在邊上聚到一起,方氏提醒道:“人太多了,老張你們盯緊點,可莫要走散了。”
也在這時,天空中綻放出一朵巨大的煙火,把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過去。
陣陣涼風掃過,頭頂上的花燈隨風飄蕩。
伴隨著陣陣刺耳的喧囂,炸裂的煙火在花月樓響徹天際。
花月樓不止有煙火,還有層出不窮的花燈,那些巨大的花燈造型別致,或被做成拉壽桃的馬車,或嫦娥奔月,或月兔。
它們會在大街上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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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燈巡遊過來時周邊熱鬧非凡, 巨大的煙火在上空炸裂,所有人都被那些喧鬧吸引,無人察覺秦宛如內心的求救吶喊。
她一直被她們拖著往前, 耷拉著腦袋聽著四周的嘈雜, 嘗試著掙扎。然而在兩個身強力壯的婦人手裡, 就跟初生的嬰兒差不多。
不能坐以待斃!
秦宛如不知從哪裡借來的力氣把手伸了出去, 但凡摸到東西就死死拽住。
有人的衣裳被她拉住了, 那人被拉扯, 發出“哎呀”的聲音, 罵罵咧咧道:“拽我做什麼?!”
婦人忙掰開她的手, 向那人賠禮道:“真是不好意思,這丫頭吃醉了酒,不高興撒酒瘋呢!”
那人嫌棄地瞥了她們幾眼,也沒發現異常, 不高興地避開了。
秦宛如欲哭無淚。
發現這法子能引起旁人注意後,她接連拽了好幾個人, 結果她運氣黴得很, 連拽了七個人, 全都被婦人給忽悠過去了。
就算有人覺得她行為舉止怪異, 也沒找茬。
因為她的樣子確實像吃醉酒似的,身上還有淡淡的酒氣, 再加上一個衣著體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