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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基本都是貴人,不論男女,家裡頭都會請老師。但多數女郎在閨閣裡都是重女紅那套,家裡的長輩對她們的學識要求並不高。
秦二孃能跟範謹對陣,且還能應付這般久,已經很不容易了,人家畢竟是專門讀書考功名的。
這不,兩人鬥到後頭,秦二孃開始感到吃力。
她反應靈敏,在意識到自己扒拉不出應對的九月詩詞時,直接現編了一句九月七言詩,一時把範謹唬住了。
先前二人對的那些詩詞範謹都知道出處,乍一聽到這句新的,腦子懵了。
他後知後覺地露出困惑的表情,似乎對自己的空白感到無法理解。
好在是他是非常謙虛的,很有君子風度地請教道:“範某孤陋寡聞了,懇請秦小娘子賜教,這句詩出自何處?”
秦二孃厚顏道:“出自我秦宛倩,現編的。”
範謹:“……”
他無奈地看向大長公主。
秦二孃鑽空子道:“規則說了,從一到十二月,五言和七言詩詞都可,但沒說過不能是自己作的。”
範謹行禮道:“請大長公主賜教。”
昭慶也沒料到秦二孃會來這招。
她這倒也不算違規,因為最開始確實沒說過不能是自己作的詩詞,況且秦二孃對出來的九月七言詩押韻也工整,沒什麼問題。
“可。”
得到答覆,範謹挑眉,那今兒就有得耗了,目前他肚子裡還有存貨,先耗一耗對方。
接下來兩人又對了許久。
秦二孃比他想象中厲害得多,現編現對靈活自如,並且對出來的詩詞工整規矩,且有依據,不是胡掐亂扯。
範謹不由得對她刮目相看,最後存貨用盡,也跟著現編現對。
在場的人們拍手叫好。
王簡抱著手,覺得這兩人很有一番趣味,坐在一旁的賀亦嵐也道:“這兩人鬥起來還不依不饒了。”
王簡笑道:“是有點意思。”
賀亦嵐蹭了蹭他,“你不也有探花的功名嗎,若跟二孃鬥,又如何?”
王簡擺手,謙虛道:“我熟讀詩詞,但沒他們那般融會貫通。”又道,“你也知道,我自小就是學的治國那套,枯燥又乏味,哪有這般生趣。”
從春夏秋冬,從一年四季,從一月到十二月,或花前,或乾坤,或抒情,或喻景……皆在他們口中化為一段信手拈來的詩詞。
有粗糙,也有精細,有靈光一現,也有平日裡的累積。
畢竟是臨場發揮,即興而作,對陣下來已令不少人折服。
先前秦二孃還莽足了勁兒打擂臺,現在對範謹的態度要和緩得多,那傢伙是有真才實學的。
範謹對她的態度也稍稍改觀,她潑辣嬌蠻是有本錢的,畢竟人家長得好看,且有才華,在一眾女郎中算得上拔尖兒的了。
這樣的女郎,兇悍一些好像也成了理所應當。
大長公主過足了癮,之前就說過勿要鬥得太難看,最後叫了停。
兩人這才相互致禮。
秦二孃道:“範郎君當真了不得,十年寒窗苦讀,功底委實厲害紮實,後年會試,在此預祝你如願高中。”
範謹道:“承小娘子吉言,今日範某能得幸與小娘子打擂臺,是範某的榮幸,謝小娘子讓範某開了眼。”
二人相互吹捧。
竇氏讓他們下去歇會兒,她有心推秦二孃一把,對昭慶道:“這丫頭大長公主可瞧得上?”
昭慶笑道:“確實不錯,算得上拔尖兒的。”
竇氏:“你那文社,她可有資格入?”
昭慶:“有。”
擂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