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努力表現出平靜的樣子,生怕身旁的時澤會看出不對勁兒。
&ldo;那……榴槤的總該有吧?&rdo;
&ldo;沒有。&rdo;這次董慈就連敬語都不用了。
她脾氣一向溫和,而今日時澤卻很明顯的感受到她情緒的不穩定,似乎對面前的男生抱有很深的牴觸。&ldo;我們店內所有奶茶的口味都在這張單子上,您可以在……&rdo;
&ldo;什麼都沒有,你們還開什麼店?&rdo;
景容眼眸上揚,聲調微微一提就將時澤還未說完的話打斷。
他懶懶的往收銀臺前一靠,趁著所有人都沒注意的時候,胳膊一伸忽然間就抓著董慈的衣襟將她扯近,趴在她耳邊緩緩的說了句什麼。
聲音小到只有他們二人能聽見,董慈渾身僵硬,被扯住的領口使上衣收緊,勒的她有些胸悶。
&ldo;你幹什麼?!&rdo;
時澤快速的上前,他一把扯開景容的胳膊,另一隻手趕緊將她拉回,原本平靜的面容上面染了一層薄怒。&ldo;小慈,還好嗎?&rdo;
景容轉了轉指尖的車鑰匙,望著時澤抓著她的胳膊冷冷一笑,最後看也沒看兩人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他是走了,可他剛才說的話卻還在董慈耳邊迴蕩。
看我待會怎麼收拾你‐‐
她的臉色微微蒼白,直到甜品店關門後也沒有好轉。
&ldo;你真的沒事嗎?怎麼臉色看起來那麼差。&rdo;時澤將店鋪鎖好,轉頭卻發現她東張西望的似乎在尋找什麼。
&ldo;沒事的,我可能是有些累了。&rdo;
仔細的將四周尋看了遍也沒有看到景容的身影,董慈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許多,扯了扯肩上的書包帶勉強笑了笑。&ldo;快點去站牌,不然趕不上公交了。&rdo;
她曾經住的地方是和時澤家很近的,兩家就隔了一條街,而後來她家搬走了,於是回家的方向也變成了兩條不同的路。
此時太陽已經下山了,正處在黃昏與黑夜的交接處,朦朦朧朧間不少夜燈亮起,卻並未讓董慈感到安心。
&ldo;時、時澤。&rdo;
眼看著時澤離開,看著他略顯清冷的背影,董慈卻忽然衝動將他喊住。
&ldo;怎麼了?&rdo;
時澤有些詫異的轉身,好看的面容被黑夜染的模糊不清。他見董慈猶猶豫豫的攪著衣服,皺著眉頭有些不確定的問道。&ldo;你……不敢回家?&rdo;
&ldo;需要我送你嗎?&rdo;
在他的印象中,董慈並不是膽小的女孩,向來獨立冷靜,不怕黑也經常自己走夜路。曾經有好幾次他提出送她回家,也都被她笑著拒絕了。
是有別的什麼事嗎?
時澤想起不久前來店裡刁難的那個男生,剛想在問些什麼,不遠處卻緩緩駛來一輛公交車。
&ldo;啊公交來了,你快上車吧,不然你就趕不上了&rdo;
見時澤仍站在原地皺著眉頭看她,董慈呼了口氣,推著他往站牌走,&ldo;時澤哥你快回家吧,剛才就是想起一道題想問問你的,下次再問也一樣。&rdo;
&ldo;你快點走吧。&rdo;
時澤回家是要坐公交的,而她卻不需要。
這是最後一輛通往他家方向的公交車了,董慈怎麼忍心再讓他送自己回家。
自從慈爸去世後,他們一家已經幫她們母女太多了,而且景容這人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