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之色,與進宮前的肅嚴截然不同。
想來肯定又是說了一些混賬話來逗夫人了,就他們大人的劣根性,很有這個可能。
想到他們都還沒討上媳婦,大人卻已然如魚得水一般,錦衣衛暗暗唾棄了一把即將要大婚的大人。
但想到夫人原來的身份,他們也就不羨慕了。
畢竟不是誰都像大人那般膽大異於常人的,敢娶一個曾想要殺自己的殺手的。
華音回了屋子便吩咐碧綠打了盆水進了。
府中時刻備著溫水以供主子用,不一會碧玉便端了一盆溫水進來。
裴季進了屋中,便見華音在用力揉搓著自己的手,一雙嫩白的手也被她搓紅了。
看到了那雙柔嫩嫩的手,再想起方才的香豔刺激,裴季喉結一滾,眸色又是一深。
片刻後緩步走了過去,從溫水中抓起了她的手,啞聲道:“我又不髒,怎就那嫌棄?”
華音斜眸剜了他一眼,憤岔道:“你自己的東西自然是覺得不髒了,若是讓你去摸旁……”
話還沒出口,華音便驀地被裴季捂了嘴。
對上裴季微眯的狹眸,華音反應過來自己差些說出了什麼混賬話,頓時心虛地眨了眨眼,不咋敢正眼去瞧他。
裴季鬆開了手,暗呼了一口氣,道:“你倒是什麼都敢說。”
辛虧沒讓她說出來,不然等這以後再與她行這等事,再想起她的話,什麼香豔刺激也就都沒有了。
華音抿了抿唇,小聲道:“誰讓你招我了。”
裴季暼了她溼答答的雙手一眼,從架子上扯下乾爽的帕子,力道輕柔卻也仔細地把她的玉指都擦拭了一遍,邊擦邊反問她:“我不招你,我招誰?”
哄得好了,才不至於繼續素著五六個月。
孩子這玩意,還是生倆就夠了,一兒一女,不然多了,童之也帶不過來。
華音全然不知道裴季那點齷齪心思,所以倒也覺得他說得有那麼幾分道理。
手擦乾,裴季道:“我這幾日忙碌,也沒怎麼去看童之,我先去一趟,晚間再回來與你用膳。”
華音點了頭:“再忙也去看看童之,他指不定盼著你去瞧他呢。”
裴季眉梢一抽,到底沒說他們叔侄沒有這種婆婆媽媽的肉麻。
裴季到了童之的屋外,正要推門進去,便聽到裡邊有女子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不想嫁人。”
裴季聞聲,眉梢一挑,想起了今日華音所言,那麼裡邊說話的女子便是樂雲了。
眼中出現了幾分玩味,這樂雲還真對童之有意思?
若是童之有那麼點意思,留下這樂雲也不是不行。
屋中童之輕嘆了一聲:“那也成,給你些銀錢和幾個莊子,再給你一處宅子,你身邊用的人也可帶走,如此便可保你半生無憂了。”
聞言,樂雲抿了抿唇,沒有再拒絕,只問:“那我一個弱質女流在外遇上了麻煩,還能尋你相助嗎?”
“你與府裡有功,自然可以。”
門外的裴季琢磨了一下,到底沒有推開房門,而是轉身離去。
出了落竹苑,有飛衛來報,他便轉身回了正在修整的寒院。
入了屋中,不久後一身黑袍的沈峋隨之而進。
裴季慢條斯理地坐下,兩手搭在一起,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轉動著扳指,望向他:“等我大婚後,你們再離開金都去邊疆。”
沈峋略皺眉頭:“裴大人應該不會只是想要與我說這件事,才讓我來裴府的吧?”
裴季點頭:“確實有一事想要細問你。”
指腹動作停下,雙手放置桌上,眼神陡然凌厲:“我先前去血樓的訊息很是隱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