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現在暫時沒有娶妻的心思,但卻有了想要子嗣的心思。
能在裴府過日子的,心裡的彎彎繞繞都比別人多一些,也敢想一些。
華音聽出了五姨娘的意思,但卻是低嘆了一聲,垂下了眼眸,自哀自怨的道:“恐怕是養不好了。”
幾個姨娘聞言,都狐疑的相互看了一眼,樂雲問:“九姨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華音嘆了一口氣,幽幽地道:“霍府醫說,我或有心疾。”
“心疾……?”十姨娘怔怔地,對心疾不大瞭解。
華音低頭不語,顯得很消沉,但實際上,華音卻有她自己的小心思。
她這有心疾的事一旦傳出去,便是霍府醫沒有肯定,裴季也會多了幾分心思,自然也會再次斟酌讓她生育的事情。
再者,說不準如六姨娘這樣有上進心的,知道裴季有要子嗣的心思,而她又不適合生育後,恐怕還會活躍的在裴季的面前晃悠。
如此下去,裴季應該也會轉移目標吧?
要來留宿(煩躁)
已是日薄西山,也到了快用晚膳的時辰了,裴季卻還在書房中看摺子。
各地送來的摺子,經過挑選會送一部分來裴季這處。再由裴季挑選一遍,除卻那些雜事的摺子外,再把重要的摺子送到小皇帝手上,教他如何批閱。
待小皇帝批閱後,他再過目檢查一遍便可。
這時似乎想起了什麼,喊了飛衛進來。
飛衛進來後,裴季把裝著毒簪的錦盒給了暗衛,吩咐:“去打一支一樣的金簪,此簪毒性未清,留意些。”
飛衛頷首,退出了書房。
童之在旁給自家小叔研墨,等飛衛離去後,才問:“小叔為何要打一支一樣的金簪?”
裴季闔上了看完的摺子,放上已閱的那摺子上方,再從未看的抽了一本。
拿著摺子,目光落在裡邊的內容上,連眼都未抬,只語氣淡淡道:“過些日子就是穆王妃的生辰,簪子也該做好了,到時把簪子當成生辰禮送過去。”
童之聰慧,頓時明白小叔欲恐嚇及震懾派人刺殺的幕後指使,問:“可要帶什麼話?”
裴季眸光微思幾息後,開口道:“不必了,看到簪子該明白的都明白了。”
童之嘆了一息,語氣有些憤岔:“先前太后給小叔下藥,欲陷害小叔去姦淫穆王妃,讓小叔與穆王成仇,不成想這陰招沒成,穆王卻還是想害小叔。”
裴季看著摺子,面色平靜道:“前日,宮中有飛衛來報,道太后與穆王似有私情。”
童之聞言,瞳孔一縮,驚道:“太后怎敢如此□□後宮,就不怕傳到世人耳中,遺臭千年嗎!?”
裴季輕嗤一聲:“我也不曾怕過史書上記載我是奸臣,她又有什麼可懼的?人一死,不過是一抔黃土,誰會在意功名還是汙名?”
話到最後,眼神陡然冰冷:“她□□與否與我何干?本想留她到小皇帝成年,讓小皇帝親手拔除李家這從根就腐爛的毒瘤,以此來歷練成長,但現在看來,她總學不會安分。”
童之也隨之沉默了下來,那太后總想獨攬大權,可卻對自己與李家的認知太過了,若是小叔真想處理了他們,何須等到今日?
在書房中待了片刻後,童之問:“小叔,你不去看看九姨娘?”
裴季沉吟片刻,抬眸望向童之:“霍府醫可確診九姨娘昏迷是否真的是因心疾而起?”
童之搖頭:“今日晌午倒是見了霍府醫,他道現在還不能太早下定論,得再觀察一些日子看看。”說到這,童之猶豫了一下才問:“萬一九姨娘真有心疾,小叔可要換人?”
裴季眉頭一皺,抬起雙眼,不悅的看向童之:“怎麼,只把你小叔當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