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只有鐵觀音。”
顏菲:“……只有鐵觀音你問我要喝什麼?你問什麼問?”
江寒:“讓你想象的時候可以高興一點。”
顏菲暗暗咬了咬牙,心想,高興你大爺。
“鐵觀音就不用了,我喝不來茶,給我一杯白水吧,謝謝。”顏菲刻意加重了“謝謝”兩個字的語氣,她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把腦袋靠到沙發的靠枕上。
江寒端著一杯白水放到她面前,問她:“晚飯想吃什麼?”
顏菲掀了下有點沉重的眼皮,“你點什麼我吃什麼,我不挑食。”
江寒:“我自己做。”
顏菲又打了個哈欠,這次當著江寒的面,她刻意抬手捂了下嘴,她擺擺手道:“你哪道菜最拿得出手你就做哪道菜吧,別讓我中毒就行。”
江寒冷嗤了聲,“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顏菲不服氣道:“你別以為我做飯多笨手笨腳,我只是手不會而已,但我腦子是會的。”
江寒:“……”
這說法還真是新鮮,他沒多說,進廚房做飯了。
顏菲累得渾身發軟,等江寒進了廚房,她也沒心力去見證一個男人做飯有多賢惠的模樣,她腦袋靠在靠枕上,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可能突然到了陌生的環境,讓她多少有些惶恐,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她連著做了兩三個亂七八糟的夢,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躺到了沙發上,身上還蓋著一床薄毯。
江寒不在客廳裡。
顏菲聞到一股飯菜香,她順著香味尋過去,就尋到了廚房。
推開廚房的門,江寒穿著家居服圍著圍裙正輕輕攪動著砂鍋裡的粥,那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好看得令人移不開眼睛。
顏菲猛然間想起她曾經夢到這隻手在她的身上游走……
d,你清醒一點,顏菲猛地甩了甩腦袋。
江寒疑惑的眼神輕飄飄地掃過來,“你頭疼?”
顏菲:“……沒有。”
江寒:“感冒發燒了?”
顏菲:“沒有。”
江寒:“那你臉紅什麼?”
顏菲:“……剛睡醒,熱的。”
江寒點了點頭,似乎勉強接受了這個答案,他關了火,對顏菲道:“可以吃飯了。”
他熬了一鍋海鮮粥,炒了一份醬肉絲和一盤青椒肉絲,配了一碟泡菜,飯菜都很清淡,就連泡菜都沒有抹辣椒油。
端上桌的時候,光看色澤就知道和她做的菜不是一個水平。
如果說江寒做的菜是給人吃的,那麼她做的菜,大約就是給狗吃的,同樣是做菜,差別卻這麼大,顏菲有點內傷。
她也不客氣,自己給自己舀了一碗粥,輕輕攪動幾下,吹了吹,小口地嚐了一口,海鮮的鮮味在唇齒間散開,味道美好地讓她險些昇天。
“太好吃了!”顏菲忍不住讚美。
緊接著她又嚐了嚐醬肉絲和青椒炒肉,每嘗一次,就露出“我想昇天”的表情。
“江律師,你要是去開飯店,應該也挺能掙錢的。”顏菲攪著海鮮粥誇讚,心頭卻想,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既然吃到了,嘴巴軟一下也沒什麼。
江寒:“我沒有名字的?”
“江律師不好聽啊?律師律師,多高階大氣上檔次,一聽就是值錢的玩意兒,我要是能當律師,我睡著了都能笑醒。”
江寒:“你要是願意,也不是不可以。”
顏菲:“我一個高中畢業的?”
“二十五歲,還可以參加高考。”江寒道。
花一到兩年的時間參加高考,再花四年的時間讀大學,有可能還要考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