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的神志徹底給叫清醒了,她心裡咯噔得厲害,問她:“到底怎麼了?你別慌,慢慢說。”
蔣憶梅哭喪道:“我,我跟祁燁,我倆……”
“你們怎麼了?”
“我們睡了!”
顏菲:“……?”
她抬頭望了眼天花板,暗想,今天的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的,她在震驚中訥訥地問:“你們怎麼就睡了?你昨晚不是沒喝醉嗎?”
蔣憶梅確實沒喝醉,昨晚她送祁燁回家,到了祁燁住的小區才反應過來她壓根兒不知道祁燁到底住在哪一棟,憋著給江寒打了電話,好難得把祁燁弄上了樓,卻沒找到鑰匙。
蔣憶梅當時氣得要死,又不能放著祁燁不管,只好憋著勁兒把祁燁送到最近的酒店,酒店前臺看她從祁燁的褲兜裡摸錢包的時候,表情格外地一言難盡。
就像在看一個女流氓。
等終於把祁燁搬進房間的時候,蔣憶梅整個人都沒多少力氣了,偏生祁燁還吐得昏天暗地,蔣憶梅一時半會兒也走不開,只好讓代駕先走。
等她伺候祁燁吐完,讓他簌了口,給他脫了鞋襪和外套,再把祁燁扛到床上的時候,整個人是徹底沒力氣了。
她原打算在沙發上小小地休息一會兒,等那陣疲憊感過去了再離開,誰知後來酒勁兒上湧,她著實困得厲害,一不小心就睡過去了。
醒來時,外面天色已經微亮,而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到了床上,床的另一側躺著祁燁。
蔣憶梅下意識的尖叫吵醒了床上躺著的男人,男人睜開眼睛,一臉茫然地看著她,然後又看了看整個房間,最後拉開被子的一角,看了看自己是否衣冠完整。
很遺憾,並不完整。
房間裡暖氣很足,他許是睡到半夜的時候覺得熱,自己把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乾淨,連一條底褲都不剩,再看蔣憶梅,她死死地抓著棉被,同樣衣衫不整。
然後祁燁說:“先冷靜。”
蔣憶梅活了二十六年,大學時交了個男朋友,還沒熱乎一週,就發現男朋友出了軌,後來就再沒交男朋友,到如今還是個連初吻都沒送出去的姑娘。
如今一夜醒來,她很可能已經失身,這樣的情況,讓她並不能冷靜,她很絕望,她快速穿好衣服,不等祁燁再說什麼,就匆匆離開了酒店。
此時,她坐在車裡,聲音已含了哭腔,“菲菲,你說我該怎麼辦?”
顏菲聽完整個過程,也是一臉懵逼。
不能說巧,只能說太巧,一連串的巧合組合起來,讓這兩人莫名其妙在酒店裡睡了一覺,換誰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顏菲乾脆破罐子破摔道:“你們倆現在都單身,要不就湊合組一對兒吧,你們一個銀行一個醫生,將來再生個孩子讓他當老師,完美。”
蔣憶梅:“你這是人說的話嗎?”
“確實也不太像人話,”顏菲撓了撓頭髮,“那要不,先冷處理吧,先暫且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
“那怎麼行?”
“不行?難不成你想找祁燁要個說法?。”
“那也不行啊,這事是我的錯,我怎麼找他要說法?他不找我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