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的東西往外走,她問江寒:“你人在哪兒?”
“你從出站口出來。到了路邊,就可以看到我,我就在路邊上。”
“我馬上就出來了。”
她跟著人群往外走,出了高鐵站大廳的正大門,再沿著階梯往下,走過高鐵站的小廣場,到了路邊,一眼就看到了江寒。
他穿著黑色的大衣,站在車邊,原本在看手機,一抬頭,就迎上了她的視線。
顏菲不得不承認,即使是昏黃的夜色,也無法掩飾這男人的卓爾不群,他在喧囂的車聲中朝她走來,非常自然地接過她手裡的小行李箱。
繼而他對何天宇道:“我來接你們,走吧。”
何天宇直到坐上車了,都還有點懵,他瞧著坐在前面的兩人,心情有點複雜。
或許是慶幸自己及時抽身,及時止損,沒有因為一個女人丟掉工作,丟掉臉面,又或許,有點哀嘆自己能力不足,有點孬,不敢跟江寒爭搶。
倘若他也能年入百萬,進出認識的都是社會上層人士,他也不至於連爭都不敢爭。
“何先生,”江寒忽然開口叫他,“我先送你,你家在哪兒?”
何天宇說了一個地址。
他發現這位江律師待人一直都很客氣,他沒有大何小何地叫他,也沒有直接稱呼他的名字,而是客氣地叫他先生,將他放在了與他自己平等的位置上。
不像有些人,稍有點地位,就喜歡端著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別人。
輸給這樣的人,好像也沒什麼好遺憾的。
何天宇下車後,顏菲朝江寒道:“我們的路費公司可以報銷的,其實你沒必要來接我,浪費時間和精力,還不如早點回家休息。”
顏菲有點累,自上車後,顧著何天宇還在,一直沒怎麼說話,這會兒才開口。
從她的角度看江寒,只能看見他冷硬的側臉線條。
紅綠燈處,他停下車,偏頭看向她,聲音微沉,說:“我不想早點回家,我想來接你。”
顏菲:“……”
她竟一時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