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把你爸打了一頓,後來就堅決要帶我姐回雲城,這些,你都不知道?”趙思靜難以置信。
她看著顏澤近乎崩潰的臉,忍不住嘆了口氣,“你可真是活得無憂無慮。”
這條小路直通學校的北門,北門不是學校的正大門,也不臨學校後面的小吃街,所以平時走這條路的人並不多,江寒和顏菲約在附近的商場見面,車子就暫時放在學校。
他走路過去。
他在南瑜大還算出名,為了避開眾多學生,他選擇了走這條小路,碰見了顏澤和趙思靜,不小心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內容。
顏澤約摸整個人都傻了,杵在原地老半天都沒有說一個字,最後趙思靜實在看不下去了,拉著他沿著小路走出了學校。
江寒在原地站了很久。
他一直在想,當年到底出了什麼事,她身康體健的父母為什麼就沒了,她母親又為什麼會在醫院安安靜靜地躺了那麼多年。
到底是哪一天發生的事情,為什麼就那麼巧,讓她剛好缺席了高考。
她沒有出國,也沒有復讀,她去了很遠的城市打工,過了七年地獄般的日子。
現在,他所有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曾經,在他最無助、險些崩潰的時候,那個姑娘毫不猶豫地給予了他最大的幫助,讓他可以給她母親最好的治療,讓他可以安心地讀書。
後來,那個姑娘也遇到困難了。
可是在她最無助、最崩潰的時候,他因為一時意氣,非但沒有向她伸出手,反而在她的心上捅了一刀,讓她傷上加傷,決絕地離開她熟悉的地方,和所有的一切都斬斷聯絡。
他一個男人,為什麼就那麼沉不住氣?
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是顏菲打過來的電話。
江寒用力地抹了把臉,接起來。
“菲菲。”聲音又澀又啞,嗓子裡像哽著魚刺,話說得很艱難。
“江律師,你不是說你五點二十到商場的西門等我,現在都五點四十了,我已經等了你整整十五分鐘,請問我還要等你多久呢?”手機那端的姑娘,無奈地問他。
江寒深吸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說話聲正常一點。
他低聲道:“再給我五分鐘。”
掛了電話,他跑了起來。
她就站在西門的門口,穿著乳白色的毛衣大衣,裡面穿著一條長裙,頭髮散下來,亭亭玉立,特別打眼。
江寒走過去的時候,看見有男人上前跟她搭訕,他衝到顏菲的跟前,頭髮都被吹得有些亂了,她聽到顏菲朝那男人說:“抱歉,不方便。”
那男人瞅了江寒一眼,得了江寒一個不耐煩的眼神,識趣地離開了。
顏菲收起手機,朝江寒道:“我給趙思靜打電話了,這會兒她正在過來的路上,我們等等她,你想吃什麼?”
江寒沒答,只是低頭凝視她。
她被他灼熱的眼神看得有點不自在,沒忍住伸手幫他捋了一下他被風吹亂的頭髮。
“哎,我問你呢。”顏菲道。
“看你,你想吃什麼?”江寒問,“我吃什麼都無所謂。”
“那等會兒問趙思靜吧,看看她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