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都是同班同學。”
顏菲:“哦,我還以為只有你跟我。”
江寒的手指敲了下方向盤,說:“下次吧。”
“下次什麼?”顏菲偏頭,目露疑惑。
“下次只你和我。”
顏菲:“……”
她懷疑江寒在釣她。
她凝著江寒俊美的側臉,半晌後,目光移向窗外,望著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乾巴巴地“哦”了一聲。
所以她沒有看見,旁邊的男人,輕輕揚起來的唇角。
蔣憶梅竟然比他們先到,顏菲和江寒到的時候,蔣憶梅已經在包間裡和其餘三個男士聊起來了,另外三個一個是江寒的發小祁燁,一個是班長高揚,另一個是學習委員邱俊。
一女三男,聊得還挺熱鬧。
彼此打了招呼,蔣憶梅問:“高揚,怎麼沒把你未來媳婦兒帶來?”
高揚摸了摸後腦勺,“未來媳婦兒今晚加班啊!別說我了,你們呢?除了祁燁,都還單著?可不可憐啊?”
邱俊拿手肘頂他,“不會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不就是快結婚了嗎?嘚瑟個什麼勁兒?靠!寒哥,你就不該叫他來。”
江寒把外套脫下來掛到衣架上,順口回答:“是他自己要來的。”
邱俊無語:“你不叫他他哪兒知道?”
江寒在顏菲旁邊坐下,“是他讓我請客的。”
“聽見沒?”高揚的聲音高了一個八度,“沒有我,你們能有這頓飯吃?”
蔣憶梅好奇地問:“所以,你讓寒哥請客的理由是?”
高揚一攤手,下巴往江寒和顏菲的方向一抬,曖昧地說:“寒哥戀愛了啊,戀愛了不該請我們兄弟幾個喝一杯?是吧寒哥?”
戀愛了?
顏菲在心底冷笑一聲。
是誰前不久還說自己單身來著?
江寒低眉挽袖,大約是因為要見客戶,他穿得既單薄也正式,裡面是一套黑色的西裝,外面套一件呢子大衣。
屋裡開著空調,溫度並不低,他約摸是覺得熱,將大衣和西裝的外套脫了下來,上身只留了一件白襯衫。
從顏菲的角度,剛好能看見他矜貴而優雅的挽袖動作,那骨節分明的手指修長得晃人眼睛,她聽江寒短促地笑了聲,淡聲道:“我戀愛了?我怎麼不知道?”
眾人:“……?”
高揚一副你騙鬼的表情,指著江寒和顏菲道:“你倆難道不是一起來的?”
顏菲:“?”
“是一起來的。”江寒面無表情地說。
“那不就得了,我聽祁燁說你們還在同一個地方上班,住得也近,你倆難道沒在一起?”高揚笑哼哼道,“你們就別裝了,該請客呢,還得請客。”
高揚這人,高中那會兒,就是個自來熟,跟誰都能玩兒,在班上人緣最好,所以投票的時候,他理所當然成了班長,但這位班長,其實私下還是和江寒祁燁更要好。
因為他們初中就是一個班的。
邱俊是因為籃球打得好,後來才逐漸跟他們拉近了距離,加入了他們的小團體。
沒想到隔了一個大學,他們還是湊到了一塊兒。
顏菲見江寒不解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道:“你怎麼不說話?”
江寒端起茶盅喝了口茶,問:“說什麼?”
“你說說什麼?他們誤會我們在一起了,你難道不該解釋解釋?”
江寒:“清者自清。”
顏菲一口老血差點噴他一臉,九年義務教育加三年高中可沒有告訴她“清者自清”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她咬了下唇,覺得把希望寄託在江寒身上真是浪費她的心思。
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