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外的天色漸晚,而且還在下雨。
“那你先過去?”
“您不先過去嗎?”
餘小河問道,她眼巴巴地看著柳詞。
柳詞:“太早了。”
大概是因為以前見過柳詞,這樣陌生人的場合,餘小河難免依賴柳詞。
柳詞覺得時間還早,也不太想直接過去,去隔壁的時候率先走進樓底下的星巴克買咖啡。
她的睡眠質量還是不好,一天狂喝咖啡,工作始終要做,不做更無所事事,生怕怕閒下來,就會想到賀毓。
她在一樓買咖啡,而餘小河沒跟她,在外面大廳抽盲盒。
一開頭的年紀,怎麼看都活力滿滿,買盲盒是特別想要,買完又心疼。柳詞買了咖啡找到她,也不出聲,就在小朋友邊上,餘小河都沒注意到。
買完一個就點開看看餘額,柳詞看了一眼都覺得慘。
但餘小河看上去又饞得很。
“靠啊。”
開了好幾個一樣的,餘小河終於收手了,餘光終於瞄到站她旁邊的柳詞,嚇了一跳,往後蹦了幾步。
“這麼喜歡直接去買一套就好了。”
柳詞說。
“你不懂。”
餘小河撓了撓頭,“直接買多無聊。”
“那你現在不是很不開心嗎?”
餘小河:“其實還好,就是好玩。”
話是這麼說,她看著一副摳門的樣子,那幾個抽到的東西被她塞回包裡,鼓鼓囊囊的,分明就是小孩。
餘小河看了眼時間,“走吧。”
柳詞嗯了一聲。
餘小河話也挺多,說自己那個小破團,說自己練舞練到扭腰,不過儘管說了很多,都沒說她家裡的事兒。
柳詞還記得她那個媽,那個大嗓門。
“那個姐姐呢?”
餘小河問。
她們在等電梯,挺多人的,門一開,餘小河發現柳詞沒跟上,又擠了出來。
“太多人了。”
餘小河哦了一聲,“那等這邊這個吧,也快下來了。”
她雙手插在衣兜裡,站的時候都不穩重,一會前傾一會後仰的,肩膀瘦削卻沒讓人覺得是柳詞這種紙片。
“她死了。”
她們站的很近,也是因為旁邊人很多,餘小河戴著口罩,細碎的劉海垂在額前,聽到這句話眼睛都瞪大了不少。
電梯開了,柳詞邁腿往前走。
餘小河緊跟在後,她們站在電梯的角落裡。
中間這個電梯是觀光電梯,餘小河暈這玩意,不敢看外面,她側頭,也就只能看柳詞。
柳詞看著外面的風景,雨中的城市,能感覺到餘小河的視線。
她偏了偏頭,餘小河還傻傻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