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的那個人嗎?
譚檀點頭,不知道哪來的緊張,捏了捏自己袖口的配飾。
很多人這麼說,時絮看著譚檀,連沈導自己都說
她頓了頓,流露出半真半假的難過:我有幾分像時絮前輩,是我的福氣。
這話聽著就不是什麼好話,譚檀甚至能想象得到沈添青說這話的時候夾槍帶棍的語氣和居高臨下的表情。
導致她這個時候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像嗎?是挺像的,而且這種像,甚至不是外表
譚檀想到那天對方席間不經意的動作,哪怕對時絮的印象已經模糊,但記憶向來會沖刷你最不想回憶的那部分,給你覺得美好的部分加上濾鏡。以至於她每次想到時絮,想到的都是對方和自己相處的片段。
她沒畢業,時絮已經上班好幾年。
深夜裡給自己的女朋友校對論文,一邊撈起酒喝兩口,口氣帶著撒嬌,哎呀一聲,說真的改不動了。
她改煩上來就喜歡摸自己的眉,因為她那有一道疤,小時候不小心劃的。
你在和誰說話?
一道女聲響起,時絮和譚檀都下意識地往那邊看。
沈添青披著一件睡袍起來了,她靠著欄杆,看向玄關,噢了一聲:譚檀姐來了啊。
時絮想到以前這人不是這麼叫譚檀的,現在聽起來生份很多的樣子。
沈添青一邊說一邊往下走:三姐你不進來坐坐?
譚檀只跟著陳歌妮來過一次,就再也不想進來了,她覺得坐如針氈,沒個角落都會讓她想到時絮。
你剛醒嗎?我就不進來了,等一下我還要去接孩子。
沈添青看了眼時間,還早啊,剛送去學跳舞是吧,進來坐坐唄。
時絮:你沒看到她臉色都白了嗎?
她看譚檀那一臉拒絕,一方面又覺得好笑。
沈添青走得慢慢悠悠,似乎是腳不方便的樣子,看了眼時絮拎著的雞湯,媽讓送的?
時絮:阿姨給你打電話,我接的,說要出差就讓你姐姐給送。
沈添青噢了一聲,目光在譚檀跟時絮身上游走,活像是要捉出點什麼來。
而譚檀的目光在看到沈添青脖子的掐痕的時候驚恐地看了眼時絮。
這倆人活像打了一架,時絮的嘴還有點腫。
你倆剛聊什麼呢?
沈添青的目光帶著好奇和警惕,整個人捱到了時絮身上。
時絮心想:違約了吧,昨晚特麼的就違約了,說好的合約期間不近身的啊。
沈添青其實很強,但是個子嬌小,這會難得有幾分小鳥依人,時絮卻覺得自己才是柔弱的那個。
不堪重負啊,昨天扛著人上樓就已經累成狗了,還被人按進床瘋狂制裁,她力氣根本用完了,這人還能堅持好幾小時。
活像幾百年沒開過葷的。
聊你。
譚檀露出一個笑,她在沈添青面前永遠矮一頭。
其實在她們家,她本來就是外來者,從姓氏就能體現出來,沈家人是沈家人,她是她。
聊我什麼?
沈添青抱著時絮的脖子,親密地問道。
時絮:聊我多喜歡您。
沈添青聞了聞時絮,聞到了自己沐浴露的味道,心情好了不少,那你怎麼回的?
時絮:很喜歡您。
這來人膩膩歪歪,譚檀實在看不下去了,她說她要走了。
沈添青:姐姐慢走,我送你?
譚檀:不用了。
沈添青哦了一聲,把門關上。
她人還掛在時絮身上,那隻隨便繫了一下腰的繩子看上去鬆鬆垮垮,再蹭就把領子蹭開了,露出雪白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