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歎一聲果真是兔兒膽,隨後用身體擋住了野豬:“回去待著。”
齊繡婉驚慌的點頭,但努力爬了起來,然後踉踉蹌蹌的跑回了洞中,只探出一個腦袋來偷看。
看到周衡轉身把那大黑傢伙重新扛起來,又驀地縮了洞中。
周衡把野豬扛到水潭旁,去了血水,把野豬肚子中的東西都清理了。
近來快入秋了,且是晚上,山中入夜寒涼,明日五更天就把野豬扛到集市上,還是很新鮮的。
雖說靈山鎮偏窮,野豬也買不起價格,但總的說這一頭野豬應該也能換個一兩多的銀子,應當也夠給她置辦兩身衣服了。
周衡愛乾淨的同時,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沒有補丁的。所以也有些看不慣同住山洞的人也如此。
清理完了之後,天色已經黑了。周衡把野豬扛了回去,放到山洞外邊的石板上。
做完這些後,身上盡是汗味和血腥味,忍受不了這些味道,且一身味道,也不想進洞中殘留臭味。看了眼水缸,見還有大半缸水,就直接脫了上衣徑自的舀水直接淋到了身上。
等衝了一半之後,側身看了眼山洞口沒有站人,便也就把褲子給脫了。隨後用皂角搓了一遍沖洗後,才把晾著的布巾取下,快速的擦了身上的水珠,再把晾著的褲子取下,套了上去。
洗了自己的衣服後,順便也給那女子的也洗了。
這時洞中的齊繡婉覺得自己的臉要燒起來了。
她剛剛往洞外看去,就見倒映在地上的影子做出了脫褲子的動作。
看到這一幕,哪怕是沒有親眼所見,但都夠單純小姑娘憋紅了臉。
等周衡一身乾爽,光著膀子進山洞的時候,小姑娘一眼都不敢瞧他,紅著臉飛快的竄上了床,背對著他躺了下來。
周衡皺眉,實在無法理解這小啞巴想什麼。
周衡待了一會又出了去,弄了些吃的,吃了後又把草藥汁燒沸騰了。
最後拿著燙布巾進了山洞,知曉她沒睡,道:“轉過來,敷藥。”
聽到周衡的冷淡的嗓音,齊繡婉滿腦子全都是他剛剛脫褲子的倒影,臉臊得慌。可也不敢反抗,只一抿唇一閉眼就轉過了身。
周衡把燙布巾放到她脖子上的時候,就見她閉著眼,且臉紅脖子紅,就連耳朵也是紅的。
……
不僅喜愛哭,還容易紅臉。該不會是看到了?
雖然真有可能被看光了,但周衡卻一點都不在意。把布巾放到了她的脖子上,因躺著也不需要他再固定住,所以他鬆開了手,隨而拿起了她的手來檢視布條有沒有鬆動。
平靜沉斂的問:“雙手今日有沒有碰到水?”
床上的人緊緊閉著眼睛,小幅度的搖了搖頭。
因周衡囑咐過雙手一個月都不能碰水,她自然是希望一雙手能治好的,所以她一直都小心翼翼。
十指都看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才把手放了下來。
“明日,約莫五更天我就會出門,下午回來。”
聽到他明天天不亮就要走,齊繡婉瞬間忘記了剛剛的事情,驀地睜開了眼睛,側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