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懵懵的被他抱回了大床。被放下後,又坐了起來,臉紅耳赤的望向他。
便是沒有問,那雙明眸中都明晃晃的寫著三個字——為什麼?
周衡沒有回答她為什麼,只略一挑眉:“要回去?”
齊繡婉忙搖頭,然後什麼都沒問,直接躺了下來。
自己一個人躺著,害怕。
不知什麼時候,那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小屋中整一個月的記憶漸漸又湧了上來。讓她覺得身子冷,心底也冷。明明周衡就在她身後不遠處,但她總覺得周衡在離她很遠很遠的地方,遠得她夠不著。
在小床上躺了不過半個時辰,卻是一點睡意也沒有。漸漸的,她想要躺回周衡旁邊的想法越來越強烈。
這個想法從腦中蹦出來之時,齊繡婉被自己給嚇到了。覺得自己極為不知羞恥,竟然未婚就想與一個男人同床共枕,但漸漸的,自己也明白唯有待在周衡的身邊才不會害怕。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但很明白自己誰都不可信,但卻是覺得周衡是可以相信的。他不僅不會傷害自己,更會保護自己。
周衡把已經微弱的油燈熄了。
山洞一下子伸手不見五指,不久後,床微微一動,隨之感覺到了男人散發出來的熱氣,近在咫尺。
周衡為什麼要把她抱回來睡?滿腦子的疑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但不可否認,雖然還只是一張薄薄的被單,但總覺得比起小床來要暖和許多。不一會睏意襲來,迷迷糊糊的往散發著暖意的源處蹭了過去。
人蹭了過來,周衡知曉是推不開的,多推幾回也是折磨自己睡不好,索性長臂一伸,把人納入了懷中。
一夜好眠。
天亮了之後,齊繡婉感覺到有什麼玩意一直低哼著,還帶著奶聲的腔調。
迷茫的睜開眼睛,用手背揉了揉眼眶,然後四處張望,尋找發出聲音的玩意。
“汪,汪汪……”
聽清楚是狗哼叫的聲音,立馬爬到了床的邊緣,半趴著瞪大了眼睛望向在地上朝著她猛擺尾巴的狗崽。
它這是好了嗎?
那一雙圓溜溜的黑眼睛中似乎沒有了昨日的害怕,也不再像昨晚那樣瑟瑟發抖了。
齊繡婉猜測小狗崽許是因為昨天被救了。而她和周衡都沒有對它表現出一絲傷害它的意思,還餵了它食物。經過了一個晚上,小狗崽約莫是感覺到了善意,所以懼意幾乎沒了。
難怪周衡昨天晚上說不用管它,等早上就能好了,原來如此。
雖然昨日已經不怕這小狗崽了,但那是因基於它再站都站不穩的情況之下。所以雖現下還搖晃著尾巴表達著善意,可這怕了十幾年的習性一下子改不過來,還是怕德
她……不敢下床。
看了眼小狗崽,又看了眼山洞,好在山洞外有劈柴的聲音,所以她知道周衡在,心裡也不慌。收回目光,有些苦惱的看著地上擺著尾巴的小狗。
能不能先出去一會,讓她下個床?
相互對視許久,覺得現在這樣下去也沒有辦法。猶豫許久,才小心翼翼的把腳伸了下去,見小狗崽沒有撲過來,膽子也就大了一些。
一雙鞋子穿好後,站了起來,然後緊緊的盯著小狗崽,慢慢的往山洞外挪去。
小狗崽頭一歪,圓溜溜的眼睛一直盯著貼著牆壁走的人,隨即“汪”了一聲,邁動了前肢。
那方小心翼翼,緊盯著它的小姑娘眼眸一瞪,頓時倒抽了一口氣,想都沒有想就猛的跑了出去。
周衡真要劈柴,就見小啞巴驚慌失措的往自己跑來。不明所以的才放下斧頭,直接投入了他滿是汗的懷中,一雙手臂還緊緊了抱住了他的腰。
身體驀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