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
過了半晌,床上的人依舊縮在角落中瑟瑟發抖,不敢過來。
周衡看了眼她那雙手,似乎明白了什麼,最後略有不耐的開口:“過來。”
周衡的嗓音低沉且冷冰冰的。許是因為話語簡潔,所以讓人覺得震懾力十足。
這極為震懾的嗓音讓齊繡婉覺得若是她不過去,他下一刻就會把她給丟出去。
但他要她過去做什麼?
難道他想……
似乎想到了什麼,那張小臉上驀地一白,比剛剛還要慘白了好幾分。
這裡是山洞,外邊是山。這麼晚了,山上肯定有很多野獸,他若是把自己趕了出去,她定然活不過今晚。
比起清白,她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把命給保住。沒有什麼比命更重要。
想到此,用力的咬著唇瓣,然後慢慢磨蹭到了床沿邊,離他還有一個人的距離才停了下來。
頭垂得低低的,絲毫不敢抬頭與他對視。
周衡端起白粥,然後用碗中的勺子勺了一勺粥放到了她的面前。
正驚惶無措的小姑娘愣了一下。
他這是想把她餵飽後再開始嗎?
眼眶中湧上了淚水,肩膀控制不住的顫抖。
最後含淚的把那口粥含到了口中,嚥了下去。
一口嚥了下去,接著又是一勺,幾乎麻木的進著食,一直到大半碗粥見了底,男人才轉身走了。
把碗洗了後放到了灶臺上,然後轉身看了眼桌面上的油燈,遲疑了一下後還是點了油燈。
隨而去櫃中拿了乾淨的衣物,再端著一個木盆出了山洞。
雖然沒有看他在做什麼,但齊繡婉猜測他是出去洗澡了。
想到這,齊繡婉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身體,隨即皺眉。
有味道了。
男人似乎是愛乾淨的,不然也不會把她身上的外衫脫掉後再把她放到床上,而且山洞也很是整潔,再者他還去洗澡了。
那愛乾淨的男人,今晚會不會因為她身上有味道而放過她?
在惶惶不安之時,她注意到了她那一雙足。
腳上好像塗抹了什麼,有些白白的,還有淡淡的草藥味,應當是藥。
雖然她的雙腳疼,可已經沒有像今日走山路時那種鑽心的痛了。
那個男人給她上的藥?
為什麼?
齊繡婉看著自己那雙磨破皮的雙足愣神許久。
忽然聽到山洞外傳來聲響,又立馬如驚弓之鳥一樣蜷縮了起來。
男人進了山洞中後。齊繡婉小心翼翼的抬頭望了一眼,只一眼臉色頓時紅透了。
男人沒有穿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