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聽到這裡,不知道該怎麼去接下一句。
他知道趙凱文父母的事情,所以才一直對他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情感。
尤其是每次當他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都是特別平靜,面帶微笑的輕描淡寫,沒有絲毫的波瀾。
就好像他沒有任何的感情,又好像他的情感十分豐富。
總之,在金剛眼裡,趙凱文的內心是別人永遠也無法觸及的。
他似乎將所有的痛苦都深埋在自己的心底深淵,然後從那裡攝取營養,
透過心靈的淨化與洗禮,在臉上開出如暖陽般燦爛的花朵,在陽光下滋潤大家。
每當趙凱文平靜的說出這件事情的時候,金剛總是感覺自己的心理像是堵了一口大石頭,讓不知道說什麼好,然後他便不說話。
就像是此刻,他選擇安靜的望向窗外,然後偷偷的抹著眼角的淚水。
康斯坦丁透過倒射鏡看到金剛的樣子,不禁覺得十分滑稽。
他也聽說過趙凱文的事情,不過早就已經司空見慣,卻沒想到這個大塊頭猛男的感情竟然這麼豐富。
他給自己點燃了一根菸,看著金剛笑著說道,
“嘿!哥們兒,有那麼感人嗎?”
金剛則連忙從車裡抽出兩張紙巾,擦去眼淚,還用力的擦了一下鼻涕,說道,
“閉嘴!”
這時,趙凱文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電話按下接聽鍵。
當聽到裡面的人的聲音後,立刻坐正身子,說了聲“是”。
接著掛下電話,拍了一下坐在前面的金剛的肩膀,說道,“準備出發!”
“去哪?”
趙凱文睜開睡眼,望著車窗外夜空中閃耀的星光,一顆流星正好從天際滑落,在夜幕下留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他望著那顆流星隕落的方向,微笑著說道,“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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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天義從睡夢中醒來時,發現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被灼熱的陽光照射了一整個白天的沙漠地帶,在夜幕降臨後,仍然保留著一些餘溫,
腳踩在上面,仍然會感到一絲的發燙。
他看了一眼手錶,現在時開羅時間下午21點,北都時間正是上午3點,兩地時差約有八個小時。
因為許多金字塔的內部墓室都是對外封閉的,白天又有工作人員在入口區看守,行動起來很不方便。
因此按照嚮導哈里姆的建議,郎天義和馬文倩便先來到金字塔風景區附近的一處休息區睡了一覺,
一來是等待夜幕降臨,二來是為了晚上的行動養精蓄銳,節省體力。
所有見不得人的勾當,大多都是在夜裡進行,並非是夜裡就真的見不到人,而是在夜裡行動的人,所做的事情多數都帶著一些不想讓別人知道的因素。
郎天義是被馬文倩叫醒的,她看著郎天義醒來後仍然有些昏昏沉沉的樣子,問道,
“你是怎麼了?感覺睡的這麼累?”
郎天義揉了揉脖子,說道,“我也不知道,這一覺睡的連著做了好幾個夢。”
“都夢見什麼了?”
郎天義想了想,說道,“老沈,二號前輩,他們好像都遇到了麻煩,都被困在黑暗中,
而且我能感覺到他們,他們也好像也能感覺到我,就像是夢境串聯了一樣,真是奇怪!”
馬文倩聽完,也是皺了皺眉頭,感覺匪夷所思,
“聽你描述的怎麼好像傳說中的,那些處於精神力文明的人們之間的心靈感應一樣?
如果我們真的可以進化到那種高度的文明,那麼以後電話這種東西就可以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