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完了,正想讓人送去鏢局時,有下人通報,說是來客人了。
那客人說是從晉州來的,是雲震故友。
玉棠以為是牧雲寨那邊來人了,便讓人通知了在府中的雲蕾。
畢竟也是牧雲寨的人,與雲蕾一塊去,倒也有話說。
二人在前院遇上,雲蕾問:“小嫂子可知來人是誰?”
玉棠微微搖頭:“不知,沒有說。”
雲蕾倒也不在意,只道:“反正一會就該見到了,就是不知道這寨中到底還會有誰過來。”
二人便往前廳而去,還差一小段迴廊便要到前廳時,廊上有個送去茶水出來的婢女。
婢女臉頰微紅,看似有些心神盪漾,愣是走神得連自家主子都沒有瞧到。
差些撞上了,才回過神來,驚慌失措的認錯。
玉棠看她滿臉通紅,便問:“你羞什麼,怎心不在焉的?”
婢女頭埋得更低,不敢說話。
倒是雲蕾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這模樣倒像是少女懷春,春心蕩漾的模樣。
只是……牧雲寨中能有姑娘一眼相看就紅了臉的爺們嗎?
她兄長那樣貌,姑娘家 夜歸 賊性不改
廳中下人皆退了出去, 溫玉棠朝著沈霽福了福身:“民婦溫玉棠見過沈大人。”
沈霽面色寡淡地道:“我與雲寨主乃是舊識,夫人不必拘禮。”
溫玉棠不可能敢真的信了這話。一則官與民本就不是平等的,二則她又不能當著雲蕾的面表現出早就知道了他們二人的關係……
一沈霽與她們二人道:“我此次來本是想與雲寨主敘舊, 但不曾想他不在府中。”
剛剛問起婢女,婢女說他們姑爺近幾日都住在鏢局, 因事忙都不怎麼回來。
沈霽微微思索, 便知道雲震搬去鏢局的顧忌了。
想到這, 沈霽看了眼雲蕾,再看回溫溫玉棠。
“雲寨主遭行刺一事, 我前幾日聽說了, 也安排了一些徹底調查, 很快便會有訊息。”
一旁的面色從容的雲蕾插了一句話進來,“我想你應當知曉是誰派的人。”
溫玉棠聞言看向她。聽說兩人只相處了三個月,但怎麼覺得雲蕾這話好似很瞭解沈霽一樣?
不過玉棠想了想自個和雲震,也是才成婚三個多月,但他們也是有些瞭解對方了的。
沈霽看向她, 面色也很是平淡。
從二人這些神色和語氣來看,還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兩人之間的關係。
他們裝,玉棠也只能陪他們一塊裝。
沈霽:“在還沒有證據之前, 便不能隨意揣測懷疑。”
雲蕾笑了笑:“但你心中也已經懷疑了, 不是嗎?”
沈霽也不見動怒,反倒是看著雲蕾微微點頭。
雲蕾見他點頭, 略微思索了一下,語氣中帶了些認真:“沈霽你素來聰明,你想想可有什麼辦法能讓那人收手?”
沈霽卻是意味深長的道:“雲寨主不是已經想了一個對策了?我認為也是已經有些成效了。”
玉棠與雲蕾相似了一眼,隨即反應過來他口中所說的對策。
——雲震嚇唬知府的對策,便是昨晚在知府府邸中所鬧的事情。
玉棠頓時警惕了起來。
沈霽應當是今日到的揚州城, 可卻是知道雲震的對策,更知道昨夜知府府邸發生的事情是雲震做的。
這人,確如雲震所言,心思敏銳。與雲蕾在一塊,若他不喜雲蕾,那麼長此以往,雲蕾便是吃虧的那一方。
好在雲蕾及時醒悟,沒有再深陷其中。
到底是男客,沈霽並未久留。只待了一刻便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