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海棠院的時候,初夏和春桃見了他,趕緊提醒:“姑爺,你趕緊去溫習溫習那文籍,小姐方才讓奴婢拿了戒尺進去,許是想要考姑爺。”
雲震:……
她竟說的是真的!
初夏:“姑爺,要不奴婢去書房給你點燈再看一會?”
雲震沉默了片刻,點頭:“點吧。”
初夏和春桃相視一笑。兩個丫頭算是明白了,在外邊威震四方的姑爺,在屋裡卻是捧著小姐的。
雲震今日去了趟北院再回來後,便把那文籍上的內容幾乎忘乾淨了。
玉棠在房中等了許久都不見人回來,便問了初夏。得知雲震還在書房溫習,溫玉棠心底有了些異樣。
他是把她的話放在了心上的,有些許的感動,但同時也生出了些罪惡感,隨後讓初夏把戒尺拿下去了。
又不是真的要考狀元,只是熟知一下各種條例罷了,犯不著讓他挑燈刻苦。
玉棠吩咐初夏:“你去把姑爺喊回來,就說我不考他了,困了。”
初夏帶著笑意應了聲,出了門後,春桃忙問:“小姐讓姑爺回房了?”
初夏笑道:“小姐果然還是疼姑爺的。”
春桃聞言鬆了口氣:“今日在書房的時候,姑爺看文籍看得苦大仇深,小姐還說要考姑爺。背完那一大本文籍,那姑爺還不得熬白了頭髮。”
初夏何嘗不知道,所以才想著讓姑爺去書房多看一會書,營造出刻苦的模樣,好讓小姐心疼,下回也不會說什麼考核了。
做下人的,就盼著主子夫妻倆和和美美的。主子的日子過好了,做下人的日子才不會差。
初夏去把主子的話轉述到了姑爺那。
雲震聞言,原本苦大仇深的表情頓時鬆快了。
許是想到溫玉棠是在心疼自個,嘴角也跟著勾了勾。
然後放下文籍回了房。
已是九月下旬,今日下了一場雨後,天氣涼快了不少。
雲震回到房中,玉棠已經睡下了,但沒有睡著。
婢女送了溫水進來,雲震洗了腳後才上了床。
玉棠側身看向他,為自己今日強迫他看文籍的事情解釋道:“在揚州城無論做什麼生意都得守規矩,你初來乍到,有許多事情不瞭解,所以我今日才讓你看那些文籍的,並不是在刁難你。”
雲震“嗯”了聲,隨後身體湊進去,伸手把她拉到自己的懷中。
玉棠有些不習慣,但也知道總得習慣的,所以也就由著他了。
就是她的手有些無處安放,最後索性也不管了,擱那舒適就放那了。
隨意的把手擱在了他的腰間上,可還是有些紅了臉。
雲震卻是樂了,但也沒說她。
她皮子薄,若是說了,指不定下回就該隔開一條楚河漢界了。
雲震嗓音低沉:“我知道,你要是真為難我,剛剛就不會讓婢女過去喊我回來了。”
聽到他沒在意,玉棠也就心安了,打了個哈欠,拍了拍他:“你鬆開,熱得慌。”
雖然天氣轉涼,但只能說是涼爽。而云震這整個人就是一塊熱鐵,貼一會還行,要是貼久一會都該出汗了。
雲震思索了一下,朝著她那白嫩嫩的臉蛋上重重親了一口,看著她白皙的臉蛋紅了起來後才鬆開。
溫玉棠小瞪了他一眼,隨即轉過身背對他。
暗罵了聲沒羞沒臊。
但又覺得這夫妻本該就是這樣的,雖然羞,但這樣慢慢迴圈漸進也比一開始來猛烈的要好許多。
沒過幾天,那礙眼的大姨母又上門了。
這次帶過來的還是上回那個庶女,只是這個庶女比上回打扮得還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