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外,都已經有近半年沒有見過溫老爺了。
雖說先前從院子中傳出老爺的身體越發的好了的訊息,但是下人們卻是不信的,都暗中猜測老爺已經時日無多了。
可今日看著管家攙扶著出來的溫老爺,只見面色紅潤,氣色極好,絲毫沒有將行就木的那種枯朽氣息。
如此,大家都琢磨是不是自家小姐和姑爺成親沖喜起了效果,又或者姑爺是溫家的福星。
仔細想想,好似二者都是。自從姑爺從晉州到了揚州,住進溫家後,溫家不僅越來越好了,就連溫家二房三房也都不敢來尋麻煩了!
且說下人們都在北院湊熱鬧的時候,有一個婢女和一個小廝偷偷的溜出了北院。
一個是從後門出府,一個是翻圍牆出府。
可都在出去後,便直接被溫府的護院圍住了。
二人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被捂住了嘴巴,再被綁起來拖進了柴房。
過了好一會後,才有人去了北院,附耳在管家耳邊說了這事。
管家聽了這事後,便也去與玉棠說了。
“威脅了一下,兩個人都招了,一個是想要去王家報信,一個是想去老宅子那邊報信。”
溫玉棠點了點頭,讓管家去處理。
隨後目光看向正在拜堂的一對新人。心裡高興了,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等把人送入了洞房後,雲帆與護院,還有幾個兄弟們喝酒,玉棠則去了新房。
新娘的蓋頭已然讓雲帆掀了。而云帆也是個細心的,在出去喝酒前就先端了一碗吃食進新房給新娘子吃。
玉棠進新房的時候,王七娘正在吃東西。看到玉棠,便慌忙囫圇的嚥下了口中的吃食,被嗆到臉色通紅。
玉棠也是急急的給她倒了一杯茶水。
終於順氣過來的王七娘,臉色還是紅的。
大概是覺得丟臉了,有點不自在。
玉棠笑了笑,隨後從初夏手上拿了個木匣子過來,放在桌面上。
“雖然你與我也算不得正經親戚,但好歹你也喚我一聲表姐,所以這也算是我給你舔的一份嫁妝了。”
說著,玉棠開啟了木匣子。
木匣子中有幾錠銀錠子,還有幾張銀票,一對金鐲子,兩對耳墜,幾支簪子。
王七娘一怔,隨即回過神來,忙搖頭:“這、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這裡邊其實加起來也就幾百兩的銀子,與玉棠而言算不得貴重,但與存了這麼多年也就存了個十幾兩的王七娘來說,無疑是貴重的。
玉棠卻是把木匣子闔上,往她的方向一推:“這是我的心意,因為你嫁的是雲帆,所以我才給的嫁妝。”
玉棠說的也是很明白了。若是她今日嫁的是旁人,那便真的是沒有任何關係,她也不會給這些東西。
“雲帆是我丈夫的兄弟,如今你嫁給了他,那便是一家人了,嫁妝你就收下,好好過日子。”
王七娘忽然有些紅了眼眶,語聲哽咽:“謝謝表姐。”
玉棠:“好好的怎哭了,一會妝容該花了。”
聽說妝容會花,王七娘連忙仰頭把眼淚給逼了回去。抹了抹眼角,才感動的道:“在王家,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
溫玉棠看了眼桌面上的吃食,笑道:“雲帆待你應該也不差。”
王七娘臉色微紅,有些羞澀,小聲道:“我知道的。”
“既然你知道,我就放心了。”
說著正要離開,王七娘卻是喊了她:“表姐……我家主母向來難纏,若是她知道我嫁的人是旁人,恐怕會不依不饒。”
玉棠轉回身:“不用擔心,她再難纏,也不過是上門討人,弄得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