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不清楚。”
話語一頓,眼神瞬間凜冽了起來,聲音徐沉:“別人傷我一分,我還他一分,別人動我的人一分,我還以十分。”
最後那“十分”兩字,就像是鋒利的刀刃一樣,落在溫家兄弟二人的耳中。
兄弟二人,臉色當即沉了下去。
雲震也不在意他們臉色如何,轉了身徑自走出雅間。
才出去,就聽到一聲酒杯砸碎在地的聲音。
腳步頓了一下,轉回頭看了眼雅間。冷嗤了一聲,隨即面無表情的下了樓。
雅間中的溫三叔扔了杯盞後,溫二叔也極為不悅,隨即把屋中幾個風塵女子都趕了出去。
“二哥,你看那小子囂張的樣,完全不把我們二人放在眼中!”語氣中盡是怒氣。
溫二叔深呼吸了一口氣平緩情緒,冷笑了一聲:“他也不過是仗著自己與皇上有兩分交情才敢狂放,原身也不過是那等低賤的盜賊而已,就是現在也還是賊性難改。”
溫三叔氣過之後,又擔心的道:“這小子是鐵了心娶大房那丫頭了,若是成了婚,恐怕那丫頭就有了靠山,想靠此翻盤,我們怎麼應對?”
溫二叔依舊冷笑:“哪有那麼容易說翻盤就翻盤,既然他們想要透過這聯姻來來做籌碼,那我們就再次攪黃了不就行了?”
“可那男人是悍匪,恐怕難以對付。”
溫二叔端起酒飲了一口,笑得有些莫測:“他不好對付,那就挑一個好對付的出來當離間的餌。”
雲震出了酒樓後就直接回溫府了。
回到北院時,榮旺告訴他,溫大小姐在前廳設了宴,特意等他回來開席。
待雲震去到前廳的時候,溫玉棠已經在了。
未進廳中,就見那向來一見到他就如鼠見了貓似的溫家大小姐,對他笑容溫婉動人,絲毫不見半分懼意。
無事獻殷勤,必然不是真情實意。
看得明白,但還是心甘情願地入了坑,落了座。
溫玉棠今日對著鏡子練了許久的笑容,以求達到處變不驚,心底就算是驚濤駭浪,也還能鎮定微笑的地步。
現下壓下了心中對著雲震那些亂七八糟的不安情緒,隔著一張桌子朝著雲震漾出一抹淺笑,儼然是一個端莊的大家閨秀。
雲震夢中見過她嬌羞小女人模樣,也見過她這幾日驚慌失措的膽怯樣,那些都是真真實實的。
現在面前的人雖笑靨如花,看不出破綻,但云震也不是那等只會見色起意便沒了腦子的男人,所以很清楚她這是在做戲。
大抵是因為那溫家二叔三叔邀約他出去,她怕他被其收買,所以才有這麼一齣戲。
溫玉棠面帶笑意,溫聲道歉:“雲寨主來了幾日了,都沒有好好的給雲寨主好好的接風洗塵,是我疏忽了,所以我今日特地讓廚房做了幾桌好酒好菜來表歉意。”
雲震看了眼桌面上的菜餚,復而又落在她的笑臉上,沉默了片刻,才開口:“你是怕我會不守誠信,會轉而與你二叔三叔同盟,所以才準備了這些酒菜的吧?”
笑容有一瞬間停滯的溫玉棠:……
像這種情況,若換做是她,即便是看破也不會說破。可他竟然就這麼直接的給她戳破了!
溫玉棠反應極快的維持了笑意,裝傻轉移話題:“雲寨主不是那樣的人,我信。先前我對雲寨主有偏見,後來這兩日從父親的口中聽到了許多關於雲寨主的事情,我才知道是我心胸狹隘了,所以這是洗塵宴,同時也是我的賠禮宴。”
說著看了一眼站在雲震身旁的婢女。婢女會意,立即提起酒壺,往他的酒杯中斟滿酒。
溫玉棠端起茶杯,道:“我不勝酒力,以茶代酒來敬一杯雲寨主,以表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