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她很開明很好說話的。”
他不置可否,沒有告訴她‘不反對’不代表支援,好說話也不意味著對他們之間的事持樂觀態度。
這些不需要說,他也不併不介意梁荷潛在的這種態度。
爭論尚未發生的事沒有意義。
“那你跟我講講你們都聊了什麼?”
周敘深回過神,簡單說了說,滿足她的好奇心,當然也美化和模糊了一些細節。
或許是因為知道他們有很多話要說,所以梁荷直到飯做好之前都沒再出現,傭人也沒來打攪,留足了時間和空間。
一開始姜嘉彌還提心吊膽,直到周敘深“好心”提醒,示意她不用總往拐角處看,她才終於意識到這一點。
想到梁荷這麼做的動機,她有點不好意思,只能透過埋怨他來轉移注意力,“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最後當然是以他無條件的“認錯”告終。
……
吃完晚餐,梁荷沒多留他們,目送兩人開車離開。
經過這個下午之後,姜嘉彌信心倍增,甚至覺得可以一鼓作氣地再把這事告訴姜言東,於是回去的一路都興致勃勃地跟周敘深商量。
說是商量,其實基本上是她一個人單方面地在計劃著。
等她說到興頭上時,周敘深才狀似不經意地適時提醒道:“明天他會來公司。”
剛才還說個不停的人頓時沉默了。
半晌,心虛且磕磕絆絆的一句話從副駕傳來,“在公司裡說這個……不太方便吧?”
他難以察覺地勾了勾唇,假裝沒有察覺到她的退縮,“我們可以在辦公室裡談。”
“我爸他要是來,肯定直接去辦公室找你,但我不一樣啊,我就是個實習生,就算要跑腿都輪不到我去頂層。”說著,姜嘉彌點了點頭肯定自己,“還是另外約個地——”
突然,她話音戛然而止。
周敘深側頭看了看她,“怎麼了?”
“我……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姜嘉彌清了清嗓子,“公司裡的人都不會去打擾你們,這麼看來,辦公室的確比外面隨便選的地方更適合談話。”
他開著車,聞言微微挑眉,“我們?”
“我沒辦法上去,不影響你們談話呀。”她理直氣壯,“今天你跟我媽單獨談話都這麼順利,面對我爸肯定更沒問題。畢竟你們都這麼熟了,交流起來應該更容易,也不會緊張,對吧?”
聽著她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周敘深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如果按照他自己的方式,他會和姜言東跟梁荷開門見山地單獨談,這樣最快也最高效。現在採用這些迂迴的方法只是在依從她的想法,所以她剛才那麼說其實恰好合了他的心意。
但他忍不住想要逗她。
“身份不一樣。”周敘深嗓音微沉,好像剛經過一番深思熟慮,“過去我和他是朋友,現在……”
他沒有繼續往下說,恰到好處地留白。
姜嘉彌呼吸微滯,咬著唇看向車窗外,很想靠過去貼著窗戶給臉頰降溫。
微妙的氛圍蔓延開,車裡一片安靜。
周敘深又適時地開口打破沉默,好整以暇地說道:“如果要按照這個思路來說,你和他更熟悉,也更不需要緊張,不是嗎?”
“處境不一樣嘛。”她模仿著他剛才的說法,嘀嘀咕咕地小聲回答,忸怩的聲線莫名透露出幾分委屈的意味。
聞言,他笑著嘆了口氣,不再繼續逗她,“放心,明天我會跟他單獨談。”
“真的?”
“當然。”
然而她一妥協,姜嘉彌就又改變主意了。
“……其實我剛才是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