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東和梁荷身上都有一種獨特的氣場,周敘深就更不用說了,實在是太引人注目。
“那有什麼,有些事即便你不想主動宣揚,但也不用刻意避諱。”梁荷說。
姜嘉彌偷偷看了眼周敘深,想看看他的反應。
“不用擔心。”他目光溫和而包容,“我待會要先去跟院長見一面,只能和你們同行一段路,應該不會被太多人看見。”
聽見他這麼說,她驀地想到了上週日他們聊的那些,心裡反而有些不是滋味,“其實看到也沒關係的。”
雖然她的確是覺得剛在一起還是先不要說比較好,但只是同行而已,確實沒什麼可避諱的,是她緊張過頭了。
這一刻,她忽然有了想要告訴家人的衝動。
要是一切都光明正大的就好了,周敘深和父母一起來看她的表演,順便再跟她一起在校園裡散散步……真是想想都開心。
“本來就是這樣,看到也沒什麼。”姜言東往前走了兩步,笑呵呵地招招手,“走吧。”
於是四個人一同沿著主路往校園深處走。
姜嘉彌抱著花束跟梁荷走在前面,一想到周敘深就和父親並排走在自己身後,就覺得自己好像快要不會走路了,怎麼邁腿都不太自然。
不過這樣也好,面對面的時候她又怕控制不好自己的表情和反應。
“嘉彌,今晚你們的節目在第幾個?”梁荷忽然問。
她回過神,“第二個,開場節目之後就是。”
“後面你還會不會上臺?”
“不會了。”姜嘉彌忽然猜到了什麼,“媽,你是不是有事要提前走?”
梁荷沉吟片刻,有些猶豫,“也不是非要走,只是你顧叔叔病了,如果時間不衝突的話,我想去看看他。”
姜嘉彌一怔,下意識就要回頭去看姜言東,又硬生生忍住了,“病了?嚴重嗎?”
“不算太嚴重。大概是前段時間太累,所以一下就發燒病倒了。”
“那你去看看他吧,反正剩下的節目就沒我什麼事了,沒關係的。”
“真的沒關係?”
“當然是真的啦。演出結束之後都很晚了,我們本來也沒什麼時間多待,明天還有課,我今天要回去跟陳嬗一起住的。”
“那好,那我就等你表演完了再走。”
沒一會兒,他們走到淮大的思歸湖邊。放眼望去,綴著藤蘿的迴廊繞湖半圈,粼粼波光映在灰白色的迴廊頂上——景色很美,這裡和平時一樣有不少人拍照。
見狀,姜嘉彌也把手機拿了出來,提議要給姜言東和梁荷拍照留念。
梁荷先一步站到湖邊去,姜言東和周敘深站在旁邊等。後者站在階下,乍一看個子竟然還是跟姜言東差不多,身形挺拔而修長。
路過的女學生紛紛回頭打量。
見狀,姜言東打趣:“敘深,看來你還挺招年輕小姑娘喜歡。”
姜嘉彌本來在專心拍照,聞言頓時分了心,不由自主地抬眸往斜前方看了一眼。
就這麼一眼,恰好撞進周敘深守株待兔的目光裡。
笑意從他眼底浮現。
“我今天穿得太正式,跟校園裡的氛圍格格不入,”在顯露出更多情緒之前,他別開臉看向湖面,側臉線條立體明朗,“所以她們才對我感到好奇。”
姜言東笑著擺擺手,說他謙虛,接著又想起什麼似地低頭看向自己的領帶,興致勃勃地聊了起來,“說起這個,你看看我今天這一身怎麼樣?都是嘉彌給我挑的,眼光可真好。”
周敘深挑眉,轉過頭來,默然看了片刻後頷首“嗯”了一聲,唇角的笑意味深長,“小彌眼光的確很好。”
畢竟他身上的東西,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