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現沙發對面不知何時坐下了以為棕發青年。他柔和微笑著,整個人都散發著溫暖的氣息,見我清醒了這才自我介紹道:
「您好平和島小姐,我是澤田綱吉。」
我的雙眼猛的瞪大,隨後又回了過來,頗為疑惑道:「澤田……綱吉?對不起,澤田綱吉是誰?」
對面的青年一副被噎住的表情,不過他的涵養實在是好,很快就恢復了鎮定道:「……我是山本的朋友。」
山本是誰?活了二十一歲我只認識一個姓山本的,那個人還是黑手黨。
被黑手黨綁架的陰影還在,我猛的眯起了眼,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就是一副要砸過去的模樣。青年見狀苦笑著抬起手,以著一種無害的模樣對我抱歉道:「平和島小姐,我沒有惡意……」
「誰信啊,你沒有惡意但你不懷好意。」我看了看四周,店裡生意很好,想來他也沒法無聲無息的把我綁走,於是定了定心神面無表情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青年略略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是關於山本……」
「我討厭他。」我絲毫沒給眼前的留面子,直視他似乎能包容一切的眼睛道,「我非常討厭他。」
青年苦笑:「我知道,你是若葉小姐的朋友,會討厭他是應該的。不過有些事情,我覺得你們也該知道真相。」
我皺起眉,打斷了青年貌似要長篇大論的準備:「他騙了我,他害我成了遞刀的人。」我直視著青年的眼睛,「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是不是想說山本武當年逃婚是因為你出事了他為了幫朋友所以才迫不得已離開?後來你們都捲入危機,為了保護綠仔也為了你,山本武選擇消失獨自背負一切?」
青年的神色有些訝異:「既然您清楚這些,那麼為什麼——」
「我不是什麼善良的傢伙。」我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我和您不一樣。」
「您一看就是善良的人,不然也不會為了山本武來向我們解釋。可是有了解釋,那一刀就不存在了嗎?」
「山本武在綠仔和你之間選擇了你,我們只要知道這個結果就可以了。」說著我懷著嘲諷勾了勾嘴角,「他選擇了你,如果你覺得對不起他,那麼乾脆你嫁給他好了。」
「……平和島小姐。」
「如果你是希望能讓我勸綠仔迴心轉意就不用浪費時間了。」我唰的站起了身,「你能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出現第二次,山本武不會為了你們拋棄綠仔第二次嗎?」
面對我咄咄逼人,青年沉默了下來。
是的,你們不能保證。黑手黨是什麼存在,三年前我已經看的很清楚。
「……對山本武來說,你和家族是第一位的,然後才是綠仔。」我握緊了手指,「可是這樣不行,你不瞭解綠仔,你永遠不知道當年山本武的消失對她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澤田先生,我已經遞過一次刀了,你覺得我還會遞第二次?」
我笑了笑,將水杯推向了沉默的男人:「您最好也別去想從紗紗子易她們那兒入手,相信我,她們的脾氣可比我糟糕。如果您出現——」
直起身,我在離開店面時說了最後一句話:「可是會被直接套麻袋揍,然後賣去牛郎店的。」
等我回過神,我已經走出店面好遠了。看著路人頻頻投來的目光,我這才想起來自己身上穿著禮服——我穿著禮服在大街上亂晃而且完全不知道晃去那兒了。
手機猛地乍響,我顫巍巍的按了接聽鍵,就聽仁王雅治在另一邊咆哮:「平和島奚你又跑哪兒去了!不是要你在店面等我嗎!?」
「我我我,我忘了qaq。」
「……很好,」電話那頭的仁王雅治冷靜的令人害怕,「那你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