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到陸稹老家那兒,這就是妥妥冷暴力,某種程度上說比真動手還惡劣得多。
衛二爺本人不覺得這有多不妥,他甚至覺得自己在退讓在妥協,不過妻子死後他就意識到自己究竟錯在哪裡了。
說到這裡,王盤還笑了笑,「悔之晚矣。不過他聽說妻子已經投胎轉世去了,就痛痛快快跟著去了,我就追著你過來了。」
陸稹不是不能理解,靠在大師兄肩上,撕開信封開始看信,「天生不缺女人緣,可謂得天獨厚,哪裡在意追著他的女人心裡怎麼想呢。」
王盤順勢摟住師妹的腰身,「剛剛我把那些姨娘都打發了……原主唯一的要求就是留下他和他媳婦的血脈,男女都無所謂。」
陸稹道:「幸虧我之前取了點心尖血。」
王盤笑道:「我也是。」
師兄妹兩個現在都用得是自己的身體,再套個外觀而已。
卻說他倆擠在一處,都面帶笑容,說著體己話,落在屋裡伺候的丫頭們眼裡,都是替她們二太太欣慰:可算苦盡甘來了……
如今留在姜疏儀身邊的丫頭要麼是瑞王家生子,要麼就是瑞王府家生子跟衛家家生子成婚後生下的姑娘,忠心都能保證——衛敏之和姜疏儀現在可都三十好幾的人了。
卻說衛若蘭眼見著二叔一頭扎進二嬸的院子,天生的求生欲讓他止步院門之外,他想了想,就找祖父說道說道去了。
衛老爺子的親爹在瑞王還是皇子的時候,做過他的騎射師父。衛家老爺子和瑞王又曾是袍澤,所以這份交情,一直延續到現在。
二兒子二兒媳老爺子觀感比較複雜:一方面老爺子是覺得二兒媳婦有些鬧騰,但二兒子的應對方式他更看不下去:老婆病倒在床上,你跑去戲園子過戲癮又算怎麼回事?!虧他以為外任這幾年,兩個人已經磨合得差不離了,回京來能好生過日子了……
至於二人膝下空虛,老爺子倒是不怎麼著急:衛若蘭的爹就是他和老妻三十多歲才生下來的。
這會兒老爺子聽孫兒說太醫前腳走,二兒子便後腳趕回家,他撫了撫鬍鬚,也跟著心情舒暢幾分:小兩口別再掐了吧。
衛若蘭從爺爺的院子出來,有些不大放心:二嬸已經不是原來的二嬸了。他剛剛特地向爺爺旁敲側擊過,說二嬸許是想開了跟以前大為不同……爺爺明顯沒多想,更樂見其成。
他當然相信那位仙子的本事,爺爺又不能多瞭解兒媳婦,但二叔……卻沒那麼好騙。保險起見,他還是跟過去瞧瞧吧。
結果他剛走到母親的院子門口,就聽隔壁二嬸的院子裡哀嚎哭訴之聲越來越大……他趕忙快走幾步,來到院門前……二叔那些「鶯鶯燕燕」們跪得亂七糟八,個個手裡拿著帕子,有幾個還知道落淚,還有幾個純粹乾打雷不下雨,那哭聲也假得不行……
衛家家風在武將世家之中算得上一等一地正,但衛若蘭可沒少跟家境相近的兄弟們出門,見識過了女人逢場作戲,光憑淚水可是很難打動他,更別提他明知二叔把這堆姨娘弄回家,基本就是用來跟二嬸置氣的。
二叔……也挺幼稚的。衛若蘭搖了搖頭,對跟在他身後的小廝吩咐了幾句:讓大管家帶著些人手過來。
小廝領命一溜煙兒地跑了,衛若蘭決定先在門口看看熱鬧再說。他正琢磨著二嬸能忍多久的時候,他二叔先出來了……冷不丁地他跟他二叔來了個四目相對……
瞬間衛若蘭就明瞭:二叔殼子裡也換了人!
常年夫妻失和二叔再怎麼偽裝,那股子沉鬱之氣都瞞不過他去。
一眼掉馬,小夥子不錯嘛。作為師妹的委託人,解釋還是要解釋一下的,只不過王盤現在要處理眼前這一堆演技辣眼睛的姨娘們。
王盤的法子也超簡單: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