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看一眼膩歪在一起的父親和許悅姍,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很頤指氣使的道:“爸,我渴了。”
賀震看向他,好笑道:“渴了就自己回屋裡喝水,你叫我幹什麼?”
“不要,你去給我拿。”他任性的開口。
賀震氣笑,卻又有一種為人父的高興,因為兒子很久沒和他這樣互動了,所以他還是很寵溺的道:“越大越懶,也不知道怎麼養成的,行吧,我去給你拿,爸爸伺候你成了吧?”
賀臨風看著父親縱容的笑臉,心臟突然刺疼了一下,鼻尖有些酸,他忙轉開臉,彆扭的啟唇:“謝了。”
賀震也有些眼眶發熱,今天的兒子還真的是回到了小時候一般,他很懷念,於是,當苦勞力當得更來勁,跟妻子說了聲:“我去給臨風拿水,你要嗎?”
許悅姍很不滿賀臨風使喚自己的老公,然而,這種事情是她永遠也阻止不了,畢竟他是老公的親生兒子,所以她唯有恨,唯有想盡辦法除掉他,讓他滾出他們一家三口的視線,否則她這心裡就一天不舒服。
心思如此想著,許悅姍溫柔的回:“也要,謝謝你老公,辛苦你了。”
“這有什麼辛苦的,就幾步路而已。”賀震俯下身,親了下妻子的額頭,隨即上岸拿上浴袍披著,團團躺在游泳圈裡玩水,看到爸爸要走了,他連忙張開雙手:“抱,爸爸,抱。”
賀震看他也想去,彎下腰將他抱出溫泉:“走吧,跟爸爸一起。”
保姆是貼身照顧小孩的,自然也要跟去。
賀臨風第一次對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多看了一眼,因為他終於無意識的辦了件讓他痛快的事情。
現在溫泉湯池裡只有他和許悅姍,許悅姍後知後覺意識到這點,蹙了蹙眉,出門前那股不安突然越來越甚。
沉思一瞬,她站起身,也想離開,她不喜歡跟賀臨風單獨相處,尤其是今天。
“走什麼?”賀臨風忽然在身後叫住她。
許悅姍上岸的腳步頓了下,繼續邁上去,撈過浴袍給自己裹上,想要裝作沒聽到離開。
賀臨風再次出聲:“你如果再走,我就把你給我們班主任下藥的證據交給警察叔叔。”
許悅姍瞳孔驟縮,不可思議的回頭看向賀臨風,勉強維持鎮定,“你說什麼?什麼下藥的證據,我下過嗎?”
她還算聰明,一點不漏口風,咬得很緊。
賀臨風慢條斯理的從水裡站起來,上身套著一件白色背心,下身穿的是沙灘褲,脖子上掛著一個防水袋,裡面裝著手機。
他與許悅姍是對角線的位置,此時,他一步步的朝她走過去,許悅姍慌張的退了兩步,轉瞬想到不能露怯,生生定在原地沒有再動分毫。
賀臨風走上岸,高大的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許悅姍,你還裝什麼無辜啊?這裡又沒有外人,你何必在我面前裝呢,你不是最不屑在我面前裝了嗎?說我不是你的對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要去找你爸爸了。”許悅姍直覺現在的形勢對她不利,已經不像是從前那般她佔據主導地位了,所以她現在只想去尋求賀震的庇護。
“你確定要走?你那天把藥粉塞進的是禮服的內側吧?白色的包裝,然後取出來倒進了給我們班主任喝的酒杯裡,對嗎?”賀臨風慢條斯理的將影片裡的內容用文字闡述出來。
許悅姍臉色煞白,終於感覺出賀臨風不是在詐她,而是或許真的搞到了證據,她雙眼猩紅的瞪大眼睛:“你看到了什麼?你拿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