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留,朕自然不能藏私。”
林盡染幾乎疑心聽錯了,陛下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爹令他不必深查皇家秘辛,可楚帝卻改了主張,似是有意令他深查二十餘年前的往事。
“靜心庵!”楚帝的目光直直望著林盡染,嘴唇翕張,“林明禮的生母就在靜心庵。”
說罷,又從旁側的錦盒中取出一塊玉牌,遞予他,“這是信物,她看到之後自然會信你所言。至於前塵往事,就全得看你的手段。”
林盡染不禁莞爾,然並未接過,“陛下,這可與尚書令府息息相關,爹的訓誡,臣一直不敢忘。”
楚帝聞言並不惱,只緩緩放下手,將玉牌置於平几上,二指推至他面前,“林靖澄的確有真才實學,六部在其統管之下井然有序,可不聽擺弄的尚書令實非朕所願。朕至今未曾動他,長公主自然能告訴你緣由。與杜子騰的三年之期已過去一年有餘了吧?若未能理順前因後果,尚書令府並非是你想根除就能根除。”
“長公主?”林盡染倒是頭回聽楚帝自己談起這位皇室宗親,竟然是大楚的長公主,陛下的阿姊。垂眸間不免輕笑道,“臣若替陛下分憂,除去長公主,豈非永絕後患?”
“因為朕相信你不會。”
“若坐實林明德與三殿下構陷儲君,然林府有意保全次子,倒也有拿他做護身符的意思;長子又是陛下的親甥子,嘖嘖嘖,林尚書果真下的一手好棋。”
楚帝又斜倚於一旁的憑几之上,慨嘆道,“至尊之位,豈是僅憑陽謀就能坐上去的。”
林盡染的瞳孔一震,似是已明白陛下為何遲遲未動林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