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染第一次知道這麼新鮮的詞。
“就是公子可否加蓋上私印,亦或者公子可直接落款。”
林盡染頓時恍然大悟,遂問道,“姑娘,你是說要簽上自己的名字是吧?”
那侍女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直白的話,趕忙回道,“是的,公子。”
林盡染聽此便趕緊寫上自己的名字。
那侍女小聲的唸叨,“林盡染。林盡染?是林盡染!”
這一聲聲的名字卻是越念越響,“公子可是剛從北境回來的林將軍?”
一時間攬月樓裡目光都一齊盯上了林盡染,讓林盡染有些彆扭。
“鄙人只是一介布衣,並不是將軍。”林盡染髮覺自己的名聲是挺大的,但是有些誤解,怎麼老被喊成林將軍。不過這也怪不了任何人,茶肆酒樓傳頌林盡染的事蹟時,說的便是林將軍,反倒是林將軍說的多了,本身林將軍叫什麼名字知道的還少些。
“快,來人,將此墨寶抄送給各閨閣的姑娘們。”
侍女已經不管林盡染說什麼了,連連招呼人將林盡染寫的詩謄錄下來,送至各位姑娘的閨閣中。
那侍女有些歉意地說道,“都怪奴婢有眼無珠,怠慢了貴人。杜大人已吩咐過了,正在二樓清雪姑娘房中等著林公子,公子且隨我來。”
這侍女一聽聞是林盡染來此,便顯得更加的熱情。
“公子,便是這裡。”
侍女將林盡染領至了二樓的北向閨閣,還未敲門,門便已開,而開門的正是京都府尹杜子騰。
“林公子?”
杜子騰有些驚詫之態,遂笑道,“我說外面怎的這麼熱鬧。杜某都打算出去迎你了。快快快,進來。”
屋中陳設很清雅,旁邊還有一間屋子,有一面屏風隔著,依稀能瞧見裡面的姑娘撫著琴。見林盡染進屋後,緩緩起身,行了萬福,柔聲道,“林公子有禮了。”
“姑娘有禮!”
林盡染與杜子騰坐下後,林盡染便開口問道,“杜大人今日竟有雅興來這聆音閣聽曲,不知約染之來是有何事?”
杜子騰猛灌了兩杯酒,遲疑片刻便說道,“林公子,我···”
“若是私下,我喊杜大人杜兄,你喊我染之可好?”林盡染對這杜子騰也頗有些好感,起了結交之意。
“如此自然是極好的。”
杜子騰又灌了一口下去,便說道,“染之,你可知我從宮裡出來後,府衙中發生了何事?尚書大人親自領著那些百姓撤掉了狀子,還令他們各自領走了自家的孩子。有幾戶老人的眼神中,就是透著不甘。可為何不撐下去啊,明明最多還有幾日,就能真相大白,就能將那倆公子哥給繩之以法。”
“杜兄的想法,我能理解。但此事已成定局,我等皆無力挽回。依染之看,他們的好日子也必不長久!杜兄可願與我打個賭?”
“哦?染之與我賭什麼?”杜子騰這會兒倒是起了興趣。
“染之賭他們撐不過三年!這不僅是你我的願望,還是那位的願望。”林盡染說罷還指了指上頭。
確實,又有哪位君王樂意見到這種情形呢。世家大族、高官權貴便能影響一樁命案的裁定,能挑釁一個國家的法度,對君王來說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存在。現下需要一個契機,來將這貌似平衡的生態打破!
“好!染之,杜某希望你能贏!不僅是我,全天下的人應該都希望染之能贏。”
杜子騰隱隱有些期待著那天的到來,與林盡染碰了一杯。
“杜兄怎會想著到攬月樓約染之一敘。”
杜子騰有些訕訕道,“杜某平日裡心情煩悶時便會來此聽曲,按規矩杜某也是要在一層作了詩詞,得了閨閣姑娘的青眼,才有機會進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