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多敗兒!”林靖澄眸中帶著一絲憂愁,不禁搖頭低喃道,“明德能平平安安的便是最好的了。”
說回大將軍府內
李時安聽聞父親在夜宴上求陛下賜婚一事,一時心潮洶湧,得知次日便有宣旨太監來傳旨,更是緊張的徹夜難眠。
翌日,已是巳時,李代遠上完早朝回府,看著林盡染正在雕刻他所說的“象棋”,李時安也在一旁觀摩,只是眼睛卻時不時地瞥向府門。
“聖旨到!”
孫蓮英快步走至正廳,李代遠攜女與林盡染跪迎。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上柱國大將軍李代遠之女李時安恪恭持順,秉性端淑,持躬淑慎。爾之良質兮,冰清玉潤,爾之貌容兮,香培玉琢。朕躬聞之甚悅。五原郡九原縣人氏林盡染於北境屢立戰功,正合李時安下降。責有司擇吉日完婚。
佈告中外,鹹使聞之。
欽此。”
“上柱國,接旨吧!”
“老臣(臣女、草民)叩謝陛下隆恩!”
李代遠緩緩接過孫蓮英手中的聖旨。
“恭賀上柱國。陛下說了,年後林公子與上柱國便可著手準備婚事了。”
孫蓮英接過小太監手中的錦盒,又遞給了林盡染,“陛下對林公子的恩德也著實不小,清早便派老奴去宣平坊收了坊中最大的宅子明園,賜予林公子,這份恩德可真真是獨一份了。這是一應契書及林公子的戶籍文書,林公子收好。”
孫蓮英剛說罷,趙伯便上前給孫蓮英塞了個錢袋子。
孫蓮英連忙推辭,有些訕訕道,“這,這是做什麼。上柱國這可是折煞老奴了。”
李代遠爽朗的一笑,“孫公公便收下吧。不過是討個吉利,小女與我家姑爺的事還勞煩你跑一趟,總要買些酒水暖暖身子。”
“如此便先謝過上柱國了。”說著便鬆開袖子,讓趙伯將錢袋子塞了進去,“老奴這兒還要去侍奉皇上,先告辭了。”
“公公慢走。”
說著李代遠便將聖旨遞給李時安,送孫蓮英出府門。
李時安看著手中的聖旨,晃如做夢一般。從小到大,自己身邊的人或是外頭的官眷,又有哪個不是跟這個府或是哪個府的結為親家,婚姻大事從來沒有自己能做主的,自己也早已做好成為政治聯姻的犧牲品。林盡染無權無勢,自己雖與他相處兩日,心中有些好感,但父親又怎會如此著急地向陛下求賜婚。
“時安可是不願?”林盡染見李時安有些恍惚。
李時安輕輕一笑,回道,“時安只是覺得有些太快了。”
李時安早已想過將來的夫君應當就是林盡染,只未曾想到如此快便已定了下來。
“不快了!”李代遠已送了孫蓮英出府回到了正廳,打趣道,“老夫老來得女,如今已過六十,趁老夫還能做主的時候,得給時安選好人家,其他家的公子哥老夫我都看不上,就染之最合心意。時安,往後你與染之便好好過日子。”
“父親。”李時安趕緊抱上李代遠的胳膊撒嬌道,“我還想在父親身邊侍奉,父親莫不是厭了時安,想把時安趕緊送走?”
“傻孩子~”李代遠寵溺的拍了拍李時安的素手,柔聲道,“為父怎會呢?為父常年鎮守北境,數年才能回一次家。往後有染之替為父陪著你,照顧你,守著你,我也放心了。”
“女兒不想嫁了。父親便留在長安城吧~讓時安好好孝敬父親。”李時安一時感傷,有些抽泣道。
“為父也想。”李代遠難得露出愁思,長嘆一口氣,又接著說道,“可你大···你大了,該有自己的生活了,陛下賜了明園,你與染之且去看看,該添置些什麼,該採辦些什麼,都跟你趙伯說。”
“父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