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若是染之願意告訴時安,便會直言相告。若是染之不想說,時安也不能強求。”
林盡染接過李時安遞來的書信,猶豫了片刻,便將書信置於一旁,一手拉著李時安抱在身邊,坦然道,“是京都府尹杜子騰的來信,明日他休沐,約我去攬月樓。今日府衙剛張貼了科考的告示,忙的不可開交,不便親自前來說這個事,便遣人送了書信來。因此,我還在猶豫,如何回他。”
“染之為何要猶豫?”李時安淺淺笑道,“莫不是覺著時安會因元瑤姑娘吃味,而不肯讓染之去?”
林盡染有些為難,背靠著欄杆往後仰了仰,默不作聲。
李時安卻是抓著他的大手,輕輕地說道,“若你真與那元瑤姑娘無瓜葛,那你又何必關心時安怎麼想呢,若真有瓜葛,時安也早已說過,只是到時莫要忘了替她贖了身。你我夫妻二人,拜過天地高堂,時安定是信你的,想去便去。”
話似和風細雨般滋潤心靈,歸寧後的李時安似是更看的通透了一般,林盡染雖未與元瑤有什麼情愫,但是如此的李時安倒是讓林盡染心中更為愧疚。
林盡染用手輕輕颳了刮李時安的鼻子,輕聲解釋道,“攬月樓恐怕沒有那麼簡單,而那個元瑤姑娘想來也不是什麼善類。王平與黎邡傳來的訊息···”林盡染將事情與李時安和盤托出,娓娓道來。
李時安蹙了蹙秀眉,若有所思,片刻後便問道,“所以染之覺得元瑤姑娘可能才是攬月樓真正的話事人?”李時安心中此刻有些忐忑。
林盡染見李時安流露出有些不安的情緒,便安慰道,“倒也並不能下此定論。王平和黎邡二人也只是猜測那兩百匹戰馬可能是在攬月樓裡競價後交易的,許是還有其他時間可能以其他的方式交易也說不準。元瑤姑娘畢竟是攬月樓的頭牌姑娘,若是攬月樓不願放人倒也能想得明白,但是明明能被贖走卻又不走,那便有些耐人尋味了,太多的跡象表明這個頭牌姑娘在攬月樓的話語權絕對不低。故而,我有些猶豫,當然主要還是擔心時安不悅,畢竟,我這腰上的肉可不止被你揪了一次了。”說著還作怪似的摸摸自己腰上的嫩肉。
提起這個李時安便忍不住偷笑,朝林盡染飛快地做了個鬼臉,輕聲笑道,“誰讓那個狐狸精如此來氣我,便是你在招蜂引蝶,時安只能來欺負你咯。”
不過想起那夜初見狐狸精元瑤姑娘,連李時安都不得不感嘆如此美貌的女子,身段又是妖嬈,心中的擔心還是有的,但見林盡染對她還是有些防備的卻是能稍稍放心些,“明日去赴杜大人的約吧。往後若是要去攬月樓也不必多顧慮,時安永遠都是相信夫君的,只是你也知攬月樓是險地,且要打起精神來,莫要中了賊人的圈套。”
“時安的話,我記下了。”林盡染也頓時鬆了口氣,將李時安摟進懷裡,李時安如同乖巧的貓咪一般,在林盡染胸口聆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心中不禁暗道,‘是說了實話,還將心想的都與我說了’。此時不禁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笑容。
翌日,林盡染一路行至通義坊,心中不禁暗想這杜大人今日究竟約自己到攬月樓有何事。卻見未發覺兩匹快馬從一旁呼嘯而過,一眨眼卻又消失在街口,還未輪到林盡染痛罵幾句,便聽聞通義坊內一片嘈雜之聲。
林盡染此時也不由的加快了腳步,只見聆音閣門口臺階下停了兩匹快馬,應是聆音閣內的小廝在替馬主人牽著,此刻在門外候著,馬旁有一老漢,臉上、身上皆是些塵土,嘴角還流了血,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周圍雖說是圍著一圈人,卻無一人敢上前去扶一把。正待林盡染上前去看下老人家的傷勢時,已有一個身著素衣粗褐杉,腳穿草編鞋的男子快步上前,關切的詢問著老人家的情況。
許是囊中實在羞澀,那男子並不能負擔不起給那老漢看醫師,只能一個勁的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