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翮,乃是聆音閣的東家。東家自賣了明園後便消失無蹤,聆音閣上下都甚是擔憂,因此妾身希望染之能不吝相告。”
“元瑤姑娘是說,聆音閣的東家,是明園的王翮?”
元瑤微微頷首,“是,公子可知道他的下落?”
“染之並不知,陛下賞賜明園時,是宮中的孫公公經手辦的此事,我並未與王翮接觸,甚至都從未見過此人。”
元瑤端詳著林盡染的眼神,片刻後方才說道,“既如此,是妾身冒昧了,若染之有訊息,望能告知我聆音閣。”
“那染之如今可要住進明園了?”元瑤又突然問道。
“倒還沒有,怕是要年後才能住進去。還有不少東西需要採辦。”
“昨日明園動靜可有些大,不少府兵和衙役都將明園給圍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元瑤此言一出,便讓林盡染有些警惕了,此刻才是步入了正題。
“昨日地動,安邑坊與宣平坊間的街道出現塌陷,府衙不過是派衙役過來瞧瞧,上柱國遣了些府兵來也不過是幫著衙役調查罷了,畢竟染之還未住進明園,也不好讓外人瞎折騰。”
元瑤似是恍然的模樣,“原來如此,妾身聽說明園與梅園之間的暗道塌了,以為是東家與韋家有什麼干係,出了事才沒了蹤跡的,衙役進明園該不會是去搜查了罷?”
林盡染朗聲一笑,敷衍道,“姑娘此話倒是問錯了人。染之畢竟尚未入仕,雖說昨日是陪杜大人搜查,但杜大人才是京都府尹,又怎會將案子細節都與染之說呢。”
元瑤嫵媚一笑,也不深問,“染之說的極是,是妾身冒昧了。”
“時辰也不早了,元瑤姑娘,染之便先告退了。”
說罷林盡染便要離去,臨走前也不忘狠狠地剜了一眼元瑤姑娘的偉岸。
元瑤捂著嘴輕笑,素手快速地伸到林盡染的手心裡撓了幾下,俯身說道,“染之若是喜歡,常來攬月樓看妾身便是,不必這般偷看。妾身早已是將染之視為情郎,妾身的一切可都是你的。”
林盡染像是受了驚的兔子,趕忙退了兩步,“元瑤姑娘莫要玩笑。染之先行告退!”
只聽得林盡染剛開啟元瑤閨閣的房門,攬月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七層。
也無怪如此景象,自林盡染進了元瑤姑娘的閨閣起,整個攬月樓的青年才俊都在翹首看著他們會發生些什麼,那可是聆音閣的第一美人,亦算是長安城的第一美人。
只見林盡染剛走至六層,元瑤姑娘便戴著面紗急匆匆地出了閨閣,憑欄望著林盡染喊道,“今日與染之相談甚歡。望郎君莫要忘了妾身,閨門今始只為君開,元瑤今日戴上這面紗便是決心。”
林盡染聞言一個趔趄便要滑倒,心中又不禁暗想,今日青樓一行,回到大將軍府裡,被李老將軍活劈了都算是老將軍心慈。
“染之,杜某佩服啊!”
剛至二層,林盡染便被杜子騰給截住了,“連這聆音閣第一美人元瑤姑娘都能如此傾心與你。染之放心,杜某嘴巴極嚴,斷然不會將此事洩露出去。”
杜大人,你要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一樓可有那麼多人盯著呢,你嘴巴再嚴,能把樓下那些人都堵嚴實了嗎?就怕今天酒樓茶肆的說書先生都要編排十個版本出來。
“杜兄可莫要開玩笑了。今日染之是真真被你害慘了!”林盡染一臉苦澀,他就算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畢竟未來老婆可是上柱國的女兒,先不論這種身份容不容易再納個妾。單就是納一個青樓女子為妾這一條,上柱國都不會同意自己的女兒與其相處罷,哪怕對方是一個清倌人。
林盡染晃了晃腦袋,趕緊將這種思想甩出去,有一個李時安還不夠,還要一個元瑤,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