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去,唯恐誤傷性命。
可向成林仍是一副就該如此的模樣,眼神堅定,半晌未曾言語,額上顯然也不是畏懼刀斧加身而出的冷汗。
二皇子見狀,眸子閃過一抹讚賞,嘴角禁不住彎起一抹弧度。
‘闥闥闥闥’
驟響一陣齊整且頗有節奏的聲音,藏書閣外及後院已立有百名訓練有素的兵士。
三皇子稍稍側過頭,眉頭蹙的更緊,低語道,“是禁軍。藏書閣怎會有禁軍?”
“祁將軍?!”莫說是三皇子,連二皇子都止不住低聲驚呼,這可是禁軍統領,怎會出現在藏書閣。
一身暗紅戰甲的祁將軍抱拳一禮,語音甚是厚重,道,“二皇子,三皇子。陛下有旨,無論是何身份,皆要守藏書閣的規矩。倘若二位皇子執意大鬧藏書閣,請恕末將無禮。”
“放下。”三皇子撇過頭去吩咐道,又回過頭換上一副笑臉,“不知祁將軍怎會在藏書閣?”
“陛下有旨,令禁軍暫且看護藏書閣,直至大將軍府的府兵接管。末將適才方欲動身回宮覆命,聽聞有人在此喧鬧,故而領兵前來。”
三皇子的目光又移至門口那小廝,卻瞧見他早已沒了蹤影,可當下也不是深究誰去報的信,當即一腳踹向那侍衛,怒斥道,“吾已千叮嚀萬囑咐,切不可在藏書閣內招惹是非。回去領上三十軍棍!”
“是!”
三皇子頗為訕然的賠禮,“祁將軍,不過是個誤會。吾等聊起詩集,一時起了興致,忘了藏書閣的規矩,若是叨擾諸位學子,吾可賠個不是,還有這位小兄弟,是吾管教不嚴,還勿責怪。”
“三皇子言重了。”
在場學子哪敢道個不是,只得紛紛點頭應下。
“可如三皇子所言?”
祁將軍將目光挪至向成林身上,這學子倒還有些印象,與先前相比,幾是判若兩人。既是陛下嚴令,任何人皆得守藏書閣內的規矩,自然不能懈怠,即便是皇子。
向成林緘默片刻,稍稍點頭,回道,“方才鄙人不在藏書閣內,彼時屋內委實有些喧鬧,故而上前勸阻,當如二皇子和三皇子所言。”
祁將軍猶豫片刻,遂抱拳躬身一禮,道,“既如此,末將先行回宮覆命。二皇子,三皇子請便!”
說罷,祁將軍大步流星地走出藏書閣,一個翻身上馬,就要回宮。
但見三皇子追身出來,好言道,“望祁將軍莫要將方才之事告知父皇,吾定當感念在心。”
“末將知曉分寸,請三皇子放心。”說罷,已縱馬馳去,禁軍也紛紛隱匿至一旁的屋舍。
餘霞散成綺,澄江靜如練。
林明禮告別兩位皇子,披著晚霞匆匆而去。
二皇子本不願與三皇子多言,可剛上馬車,就聽聞他問道,“承煒可否與二哥同坐一輛馬車回府?”
二皇子掀起側簾,臉色一凝,身子稍稍前傾,看進老三的眼底,倏然展顏一笑,道,“二哥何時不曾允過?”遂又迅疾地放下簾子,靜候三弟上馬車。
三皇子反客為主,提壺斟茶,遞予老二,又一面給自己倒茶,一面溫聲道,“二哥如何看今日之事?”
“三弟所指何事?”
三皇子將茶一飲而盡,又拿起塊糕點,輕咬一口,道,“二哥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呢?自然是禁軍之事。”
老二輕嗤一聲,嘖嘖道,“三弟莫非還未辨識?這藏書閣內的謄本多為博陵崔秉志的手書,僅詩集是林盡染所寫。父皇派禁軍看護這些珍品理所應當。”
“這吾自然知曉。”三皇子擰著眉頭,湊上前去,低聲道,“二哥難道未曾懷疑林盡染也是皇子,是父皇在外···”
‘噗!’二皇子剛聽聞老三的這般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