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天地立心,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一旁的李時安輕輕的念道,連林盡染都不禁有些讚賞的看了一眼自家妻子,總結地很到位啊,果然是秀外慧中。面對林盡染如此赤裸裸讚賞的目光,讓李時安都不禁有些羞澀地低下頭,趁人不注意便冷不丁地用素手在林盡染身上扭了一下。
林盡染到底是覺得人多,沒敢作怪地叫出聲,只是憋著的樣子委實有些好笑。
崔秉志堪堪緩過神來,不禁搖頭苦笑,有些感慨道,“老朽活了六十餘年,還不如染之看的明白,想的透徹。罷了,罷了。”說著便放下手中的棋子,起了身,許是還未完全緩過神來,身形都晃了兩下,幸得趙伯上前趕緊扶住,崔秉志站直後,向林盡染欲行長揖之禮,林盡染蹭的一下就從座位上蹦起來,連忙扶起先生,道,“先生這是做什麼?”
這崔秉志的自稱是一變再變,從老夫又變成了老朽,這稱呼可謂是大大放低了自己的姿態,是為更自謙的表現。林盡染見此心中一喜,這事應當可成,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老朽慚愧。”崔秉志有些懊悔,卻又堅定地說道,“科舉之事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是老朽落了俗,竟想著為族中子弟爭些虛名。若是染之不棄草昧,老朽願盡些綿力。只是···”
林盡染見崔秉志還有些猶豫,便笑著說道,“染之是晚輩,先生願不吝相助已是對染之莫大的恩德。先生若有顧忌可直言相告。”
“說來慚愧,崔家雖說與眾多世家交好,但也只是清白人家。”崔秉志的意思便是崔家沒有人當官,你染之想讓我當中正官,還得陛下的允可。
林盡染自然心領神會,趕忙說道,“此事染之早與陛下商議過了。且中正官一職雖說是陛下欽點,但卻也只能算是虛職。眼下諸事皆在籌備之中,加上之後盛夏燥熱,也不好讓學子頂著炎炎夏日來科考。因此首次科考時間應定在中秋前後,先生可要提醒族中子弟,安心備考。”
崔秉志自然理解了林盡染的意思,中正官只是掛名的虛職,那便不影響族中子弟在京為官。此時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興奮地問道,“染之的意思是?崔氏族中子弟也可參與?”
“自然!”林盡染重重地點了點頭,又接著解釋道,“首次科考只說是在長安城中的學子,並未規定只能是長安籍的學子。故而屆時若有其他郡縣來的學子來,只要符合條件,報名科考,便可在八月的時候一展才華。”
博陵崔家與諸多世家交好,但也只能限於交好,其他世家也不過是將博陵崔家當做是名師私塾一般的存在。故而博陵崔家名望甚高,但卻苦於偏安一隅。倘若是碰到了一點難事,其他世家若是願意幫扶一把,也不過是念在當初的授業之恩,但諸如薦舉這等大事,崔家這麼多年以來也只能在京外的郡縣做些地方官,而未能再進一步。
“如此,老朽便要多謝染之了。”
林盡染正欲開口,李代遠此時卻笑呵呵地站出來,拍著染之的胳膊說道,“染之,還不多謝你崔伯伯。”
李代遠此舉也是將雙贏的功勞方歸到崔秉志身上,提醒林盡染可以稱崔伯伯,拉近二人的關係,畢竟後面科考之事,崔秉志還要幫忙扛不少事,林盡染自然也是領會到泰山大人的意思,便趕緊順著李代遠的說法回應。
林盡染趕緊一拜,朗聲謝道,“多謝崔伯伯。”說完還不忘陪個笑臉。
崔秉志也明白李代遠的意思,笑盈盈的受了禮。想了一會兒卻也有些不滿地橫了一眼李代遠,嘟囔道,“你個老匹夫,也不知道你哪來的福氣,還能有時安和染之這樣的好孩子。”
“崔伯伯,你這話說的,老···我可不樂意了!”正廳外迎面走來了李時安的二哥李榮基,聲音洪亮,氣勢洶洶的模樣,“我就不是李家的好孩子了?”氣勢很足,但